魏泰从未见过这阵仗,看得瞠目结舌。若不是来人真有北原帖子,他都要怀疑这位少将军是不是北原人。
实在是太浪荡。
严瑜心思转得飞快,他瞧瞧这位,又瞧瞧那位,然后在这种明目张胆调戏中猜实两人身份。
严瑜心中如有惊涛骇浪拍过,他想:靖都风言风语竟然都是真。
饶是他有着过人镇定,也要被大靖最尊贵两个王同时降临到这破烂烂主帐中当头鸿运给砸懵。
然后他轻启唇说:“这位兄台,借个道。”
宋北溟伟岸身躯不动如山,他挡着美人儿,顺着话说:“小公子,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燕熙似被调戏般惊恐地说:“兄台认错人吧,是外地人。”
“巧,”宋北溟保持着抬帐门动作,凑近些许说,“哥哥也是外地人。”
“那真是巧。”燕熙由着他靠近,吐气如兰,“同在异乡为异客,有缘呐。”
因燕熙先前在帐子里是上风向,且他满腹心思,又有“荣”在鼓动着他,bao虐情绪,他五内翻滚,恨不得将那些蠹虫和贪绅手刃。
他正处于种十分危险心绪,是以没有先于宋北溟有感应。
待到出帐,闻着近在咫尺“枯”时,他以为是错觉,想是那个近来日日扰他清梦人好生恼人,这当口跳出来烦他,又要叫他今夜睡不好。
他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宋北溟。
若不是遇到宋北溟——燕熙想——今夜该何等难熬,“荣”和“恶意”都在撺掇他去做血腥事情。
严瑜极力地给魏泰使眼
宋北溟被那气息扑得脸热,说:“既然这般巧,不如同行?”
“兄台还有事要与魏指挥使商议吧?”燕熙手指推在宋北溟胸口,好残忍地说着勾人话,“已议完,要先行步。”
“急着走做什。”宋北溟就等着他先有动作,他抬帐手松开,捉住燕熙来推他手,顺势把人往怀里带些,他揉着掌心里那纤细冒着汗手指,强势地说,“咱们想问事儿可以起议。你议完,告诉,正好省指挥使多说遍。要议,你顺耳也听着,省回头又告诉你。”
“咱们萍水相逢,”燕熙任由自己手指被把玩,他面上似极为贞烈般说,“算是你什人,敢叫你事事报与听?”
宋北溟轻笑声,把燕熙手指绕进自己手指,牵着他往帐子里引,说:“多处呗,处熟,自然事事都能说。”-
可就是这巧,遇到。
月光从宋北溟头顶上朝燕熙泻过来,落在燕熙凉白皮肤上,把燕熙强撑出平静照得破碎,仿佛下刻有就恶鬼从这副身体里冲出来。
这种危险征兆叫他美丽更添几分惊心动魄。
燕熙就在这种可怕善与恶撕扯中,缓缓对宋北溟勾出笑意。
他模样真是占尽便宜,这笑,仿佛有双温柔手把他身体里恶魔摁回去,他又是那个又纯又美又干净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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