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与商白珩议定后,心中还是觉得不安。
今日已是六月初五,从靖都快马到北原得两日,若是踏雪军在这节点当真出事,那边境势力就要重新洗牌。军队重建绝非日之功,对大靖打击沉重,踏雪军在原著里全军覆没悲剧不能重演。
放行宋北溟之事,最快明早能出旨意。
但燕熙直觉时间快要来不及,他越想越担忧,索性拿东宫令牌,提前来送宋北溟出城。
燕熙落落立于北原王府大门外台阶下。
最后咬牙,他提刀说:“先把替身弄来扮几日,回趟北原。”-
宋北溟方起身,便听门房大惊失色地来报:“主子,那个太……宣总督求见!”
宣总督?太子殿下!
在场管事不约而同地肃立起身,而后彼此对视,明白什,又都神色不自然地垂下头去。
不敢看自家小王爷。
充公。私底下生意,除韩家,其他三姓,们接个二三成,有二三成被旁人给劫。另外,韩家因着自首请罪,只判削官夺爵、冲没家产,他们主动交出明面上产业,于是便把私产很完整保存下来,可韩家也没敢留着,分文不少地地转给接手人。”
宋北溟沉下目光:“韩家被谁接?这当头,敢来充大头,关系可不得。”
“暗部”大管事道:“们人跟好阵,也瞧不出端倪。此事特别蹊跷,韩家私产是韩大小姐和温官人亲自送出去,连人带业都归入个查不出姓名人名下。”
宋北溟沉吟道:“如今正是风声鹤唳之时,敢接四姓生意,甚至能把韩家当家人都接过去,也没几个人。”
他不由想起那张漂亮又冷漠脸。
上弦月微凉月华流淌在他身上,太子常服绯红,是世间最正艳色,比北原王府红漆大门还要红,它披在漂亮皮囊外,把白日里端庄太子殿下,化成夜里魅影,仿佛吸尽
宋北溟神色微霁问:“怎不直接请进来?”
门房红着脸说:“宣总督说,邀王爷去遛马,请王爷骑马去。”
燕熙从未主动来过北原王府,也绝不会主动邀约玩乐,好端端地来邀他个瘸子策划。
宋北溟听出其中别有深意来,他扫视圈众人,留话说:“且先去。往后之事,大事报,其他叫方循和紫鸢商量着定夺。”
说罢,他提“悲风”,出门而去-
手腕得,是个狠人,胃口大得通天。
宋北溟在缜密分析中,找出最重要主线——只要这些银钱命脉没有丢,踏雪军底子就不会崩。
踏雪军最怕是内乱,外敌来侵,踏雪军不至于无力还手,现在怕就是有人狗急跳墙,西境若出豁口,北原就是腹背受敌。长姐急行军,再有日也能到北原,想来北原不至于兵败山倒。
只是免不要有番流血,且不知要有多少伤亡。
宋北溟心中难安,他望着堂中金粉所书“北原踏雪”四里,心中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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