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鸿不合时宜地怀念起孩童时期燕楠曾无助地向
燕楠当时就是这来文华殿。
当时裴鸿只上几堂课便发现燕楠天资超群,本着爱才之心,裴鸿便多关注燕楠些。
燕楠出身格外不好,在文华殿里时常受人欺负,好几次被打得鼻青脸肿,若不是裴鸿救及时,只怕要被打坏。
可就是这般艰难,燕楠也没说过要走。
裴鸿问他为何坚持,燕楠回复说:“这里比王府日子要好过些,挺好,很珍惜。”
大靖门阀争斗数代,每代皇子们都是你死活,最后坐上御座,通常也不如意。
耗到如今,实在是已经到国库空虚,朝政混乱,危难当头之时。
燕熙现在有些能理解刀刀当时回复那句“结局是按既定逻辑写”意思,他到这个世界,费尽心机也没找到温和转圜余地,当出现文斓振臂高呼、学生热血请命之事,已是国之将倾最后搏。
想到这里,燕熙好像又能理解这些臣子。
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垂眸站在那里-
早朝接下来便是商议册立太子大典。
礼部*员们盼二十多年才盼来太子,老泪纵横地跪地赌誓必将把大典办好。
个个摩拳擦掌干劲十足。
议定流程时,百官七嘴八舌参与其中,大家兴致勃勃,热情高涨,时不时还在望眼燕熙。
燕熙大多时候只做不知,摆副不是皇七子,不要找神情。
那时候燕楠才九岁,裴鸿从那时开始心疼上这个忍辱负重孩子。
而后裴鸿路看着燕楠从王府冷落庶子到被太子燕钧亲自选为伴读,再到被病危燕钧立为太子。
他步步看着这个学生,从忍辱偷生到蛰伏多年,最终握紧权柄。
终于也到孤家寡人地步。
燕楠身边已然没有人,许多事甚至也无法再对他这个老师多说。
大靖官场已经有好几代未出现过如此齐心情景。
裴鸿默默抹泪,他从某个不经意角度,望向御座上那个自己曾经教过学生。
他学生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无处可依少年,真真正正地站到权力巅峰-
裴鸿入仕之初是在翰林院,待当到侍读学士时,正好给皇子当讲侍读讲师。
有次选批皇亲来当伴读,因着这些伴读主要是为既能陪着读书又能照顾皇子,是以都选些出身不太又能吃苦。
只有在老臣们也致望过来,要他拿个主意时,他才干笑两声。
他每次回应,哪怕只是个客套眼神,都会引来阵老臣唏嘘抹泪。
这些老头子,把太子看得比亲儿子还重,为着个册立大典,恨不得把全部力气都用上。
燕熙望着这些为着个诏书,就把太子看得比命重臣子们,心中其实是有些不能理解,他甚至有些淡漠地置身事外,又因着招架不住突如其来热情,而微感烦闷。
可他也知道,大靖臣子确实格外需要像他这样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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