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今夜观之,所有人都被你误导。”
“你若不喜北
天玺帝冷漠地看燕桢做困兽之斗。
燕桢接着道:
“当年你用贵妃接近世子,宋星河好心扶贵妃把,却落得唐突后妃罪名,害得宋星河被褫夺世子之位。北原由此恨上贵妃。”
“五年前狼峰关兵败,直有传是贵妃泄漏军机,北原恨透贵妃。”
“甚至老王爷和老王妃忠烈祠,也因着贵妃陵重修用金丝楠木而被做践着。”
而后他绷着脸,坐回去。
燕桢扶扶自己微乱发,冷静地分析天玺帝所说真伪。
他心中十分透彻地明白,天玺帝没有必要骗他,因为只要天玺帝当真敢对他用“宫刑”,便说明天玺帝确实是有储君。
燕桢沉默着,他身上气焰在肉眼可见地在消泯。
他是极聪明人,当发现自己束手无策时,他转而开始寻找自保全方法。
在,没有人有机会说出来。”
燕桢嘶喊道:“你是要指鹿为马吗!”
“朕是皇帝。”天玺帝阴沉沉地说,“朕说就是金科玉律。”
燕桢指着天玺帝道:“燕楠,父皇把社稷交给你,是要你治天下太平,不是要你独断专行。”
天玺帝拿手钏拨开燕桢手,道:“朕是你父皇伴读,比你解你父皇。你所知道,都是旁人只言片语想要你听。有关你父皇之事,轮不到你来教朕。”
“还有,宋北溟被你锁在靖都五年。”
“你做这些,无论怎看,都是你不喜北原,北原该恨透你才是。”
燕桢说到此处,仰头望住天玺帝。
天玺帝并不打算给燕桢答案,外头人已经在用水冲洗地面,他听着那水声,像是看见血迹被冲刷般,他面色恢复帝王深不可测。
燕桢自己推导出来:
他花很长时间才从沉默中走出,说:“你这般为燕熙又如何?他这几年,有来看过你吗?”
天玺帝道:“朕不用他来看。”
燕桢尽量让自己体面地端坐着:“你让皇贵妃做事,燕熙知道多少?他现在还不知道贵妃是你默许杀吧?也不知道贵妃活着时候被你当作棋子平衡多少干系?”
天玺帝不做声。
燕桢飞快地思考着说:“思来想去,今日会输给你,只输在北原王府。可想不明白,宋月潇和宋北溟为何会肯帮你。”
燕桢从天玺帝掌握切泰然中隐隐猜测到什,他心中希望摇摇欲坠,尖声道:“可你也不能那样对!你没有皇子!”
天玺帝在这刻,收回目光,他不知想起什久远事,神情明显地释然道:“大靖有储君,你便当着你公主罢。”
“燕熙?”燕桢心中希望在轰然倒塌,他不可置信地道,“他今夜没死?”
天玺帝负手道:“现在,踏雪军已控制四方城门,五城兵马司所有擅断者皆以造反论处。还有,锦衣卫连夜拿人,你猜,你说那些老臣里能有几个漏网之鱼?”
燕桢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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