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潇止笑,微敛眸光道:“你是说陛下可能派宣隐去西境?”
宋北溟:“是。”
宋月潇沉吟道:“宣隐官升得再快,也似浮萍,没有依仗。资历太浅,只靠着那点恩宠,哪日说没便没。宣隐入仕以来种种功绩,朝野内外,皆是如雷贯耳。但是你早知,所谓功绩不过是上位者用来平衡权重罢,好时候说是你功绩,不好时候就是你催命符。边境讲究是兵和势,那里官场浑得很,地方官甚至不比土匪斯文多少,他个文弱书生,派他去,压不住阵,不可能是他。”
宋北溟道:“若是陛下和内阁当真同意派他去呢?”
“那他定有着不可告人身份或是依仗。”宋月潇眼中精光
宋月潇摩挲着杯沿,思索着道:“所以定还会有股势力参与其中,这股势力会选出个人,这个人得是既能代表陛下,又能代表内阁,还能制衡约束汉、宋两家。如果有这个人存在,就可能把你放出靖都。”
“想到个人。”宋北溟眸中凝眸思索,“梅筠。他是陛下亲信,又是梅首辅独子,还是新晋清流新贵代表。”
宋月潇摇头:“原先也以为会是他,可从现在消息来看,另有其人。”
宋北溟猛地想到今日燕熙所说合作,他这才品出来几分不同凡响意味来。
燕熙虽然官至后部侍郎,但毕竟差点火候,来没有根基,二来皇帝对宣隐支持直没有明说,三来内阁中也没有谁是宣隐后台。
以为你这晚不会来。今日见着陛下?”
宋月潇目光在那擦拭得锃亮刀匣上顿顿,没点破宋北溟想要掩饰心思。
她红衣在深夜烛光下仍是鲜艳,奔走日,回到幼弟面前,神色不减明媚,指指茶壶道:“陛下什都没说。”
宋北溟识相地替长姐倒茶,恭敬地双手递过去道:“如今大靖西北防线都要依仗北原,陛下和内阁不会放心让离开。”
“瞧你都快要哭出来。”宋月潇接茶,饮而尽,揶揄道,“靖都不好玩?”
宣隐代表是寒门,可寒门目前尚未形成足以撼动格局势力。
宋月潇看宋北溟不知在想什走神,问:“阿溟?”
宋北溟慢声道:“姐,你觉得宣隐如何?”
“道你还要跟装模作样多久?懂得自个儿跟招?”宋月潇干笑两声道,“他那模样全大靖也找不出第二个,难怪都传你瞧上他。以前也没觉得你好男风——”
“姐!”宋北溟打断他,“不是问这个!”
“好玩。”宋北溟像纨绔那样笑,“把靖都翻几遍玩,再玩下去,可以倒过来再翻几遍。”
宋月潇噗嗤笑出声,把杯子按在桌上:“瞧你委屈,这次事情有转机。”
宋北溟倏地抬眼问:“什转机?”
宋月潇面色转而郑重:“这次兴许汉家也会同去西境。”
宋北溟道:“可宋汉两家联姻,这岂不是更让陛下和内阁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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