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风在这危险对峙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成交。”
燕熙举杯,隔空与他行
“父皇病,对?”燕熙和风细雨地说,“瞧你近来时常不知去向,是父皇身体有异,你心生异动吧?”
卫持风脊背发凉,心惊肉跳地辨识燕熙那笑意中隐喻,冷面说:“小殿下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只当是监视你,不想,你也监视。”
燕熙又轻轻抿口热茶,他身体好愉悦,声音便微妙地动听:“想来父皇病不是很重,否则以当前处境,你早就另谋高就。那六个哥哥皆不是省油灯,父皇虽说对朝堂无法完全掌握,但后廷之事还是由他说算。卫持风,你是个聪明人,当前你尚在同条船上,眼下乘风破浪正当时,不想和起看看接下来好戏吗?”
卫持风肃然道:“小殿下太自信,什都没有,就想拉下水?”
“只要你天不走,就有自信,你不敢走。”燕熙将茶杯压在桌面上,陡然敛笑意说,“你若今日不听差遣,明日便滚罢。”
驱使。当年姜家送上门黄金美人和许诺官职,都看不上,不知小殿下有什好东西,能叫下官动心?”
燕熙优雅地给自己倒杯茶,举杯在鼻尖下闻那热气。已经有五年夏天,他不敢喝热水,今日闻,久违地觉出热腾腾茶香格外清新。
他笑吟吟地说:“你妻儿在五年前不明不白被害,将许你替他们辩明冤屈。除此之外,念你这五年护卫有功,未来近卫首领,非你莫属。”
卫持风嗤笑声:“小殿下好大海口。等五年,都没人能替做主事,小殿下敢替做主?”
燕熙抿口热茶,身体不仅没像往日那样遇热淌汗,反而感到十分舒适。
卫持风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他五指微微张,这是要动手前奏。
燕熙坦然与他对视。
燕熙是坐着,卫持风是站着,若是动手,燕熙失先手。
但燕熙就那无所谓地瞧着对方,他轻轻摸着杯沿,感受那温和热度。
他目光是冷,嘴角勾笑却是暖。
他略低头,离那血帕子更近,闻着那药味,眉目不由更加舒展,话音也就格外柔和:“因为本王知道,只有可能替你做主。否则以卫同知野心,怎肯隐姓埋名跟着五年?”
燕熙顿顿,不自觉又笑,嫣然道:“你也知道,其他皇子若是登基,背后都有四姓权贵掌握。只有本王,可以打破四姓来替你做主。”
卫持风却在那引人神思荡漾笑容中冷下脸来。
他看燕熙今日笑得格外多,且比平日明显和煦。可是,他听到燕熙说每个字,都是直切要害,毫不手软。
卫持风被燕熙掩在笑意下犀利用词惊得心头颤动,他稳着声音说:“小殿下厉害啊。不声不响地把底都查透。可是,如今小殿下只是个两字郡王,想要卖命,拿什给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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