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六皇子生出退却之意时,直置身事外燕熙轻轻推开桌上纸笔,撑着下巴,对着燕焦似笑非笑地说:“有本王在,谁管教训六哥!六哥今日所说,皆出自本王授意,有什后果,自有本王替他担着。”
说完,燕熙捧起桌上茶,轻抿口,“啪”声盖上杯盖,看似温和地对燕煦道:“六哥,你放开说,莫有顾虑。有本王在呢,倒要看看,这殿里谁能把本——亲——王给压下去?!”
曾几番过去,挤得连院门都进不去。也不知是人太多听不见通传,还是把这样弟弟当外人。”
燕焦火气上涌道:“你颗心全贴在别人身上,对嫡兄还能有几分真心?少在这里装恭顺!”
六皇子提声道:“对下友爱幼弟,对上敬爱兄长,这本是颗真心两种用处,合着听三哥之意,兄友弟恭不能两全?”
燕焦气极反笑:“今日才算看清你竟是个牙尖嘴利,颠倒黑白本事已到炉火纯青。厉害啊!”
六皇子笑出声,瞧眼燕熙,见燕熙对他目光柔和,发挥愈加顺口:“那三哥真是高看。照实说话,是三哥听偏。”
燕焦见到他们目光交流,更是气恼:“你照实说话?你不过就是自愿卑躬屈膝给人捧臭脚,还要别人也样学你当狗。”
燕煦成日和燕熙混在起,两人好得像同穿条裤子,他向以此为荣,听此不赧反笑,说:“三哥说谁是狗?你同根生,是什,你便也是什。”
“你敢骂!你目无尊长!你没有管教,这个嫡兄,今日便要来好好教教你,好叫你知道什能说,什不能说。”燕焦拍案而起,跨过桌子指着燕煦脑门骂。
六皇子燕煦此时才知后怕。他母家虽是萧氏,可他母亲只是萧氏旁支女,且她母亲已去多年,他和萧氏间情份淡得旁人都看得出来。他若当真在宫里头吃大亏,萧氏怕是没人会替他出头,他能依靠人不多,只能抓牢燕熙。
可燕熙平日里看着飞扬跋扈,多少也有点外强中干,他也拿不准燕熙是否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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