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泛说是云淡风轻,然而严从嘉听到这里却已经是心惊胆战,登时两条腿跪下去,甚至因为麻太久时没跪稳双手撑在地上,“大少对从嘉爱护和栽培,从嘉从来没忘过。”
苏泛坐大半夜,从夜色沉沉坐到晨光熹微,此时他迎着早起第缕阳光悠悠地站起身来,手执着佛珠,另外只手却是拿起直放在桌面上勃朗宁缓缓地对上严从嘉额角,叹道,“从嘉啊从嘉,从小带你长大,就连阿湛都没如此照顾过他。可你对不起,军工厂技术人员,是你故意放走——”
苏泛不傻,他坐夜将事情理清楚,他在军工厂时候就有所怀疑。
“大少,没有——”严从嘉倒是真没想到自己来这出却刚好让人抓住机会将二少给绑去。
苏泛却是手垂看也不看地扣动扳机,“砰——”地声枪响直接打在严从嘉撑在地板上手。
——这缅北平衡虽然维持很久,苏家也许就要不顾切地打过来,他们有枪有人,望大少爷三思啊。”说话正是跟在穆威身边老参谋长吴展鸿,他曾经也是国民党残军员,只是后来投奔穆百,跟老子又跟着儿子。
穆威对这个足智多谋毕参谋长很是尊敬,也是愿意听他劝告,只好愤愤地说道,“妈,等把穆天璋和苏家都灭,这个仇非报不可!哼!给看好!”随即甩门而去。
吴展鸿是个瘦削然而精神矍铄老头子,脸上皱纹如同脑子里心思样多而复杂,他言不发地望着穆威远去背影,随即缓缓抬头看眼吊着苏湛,清清嗓音闷声道,“看好,该吃吃,该喝喝,伺候好苏二少。”
……
“从嘉,你跟多久?”苏泛坐在书房大木椅上,只手随意地搭在木椅扶手上,只手却是玩着手里那串佛珠,不动声色地问道。
严从嘉跟着苏泛从二少被劫地方回来,就这直站在书桌旁,苏泛在书房里静坐多久,他就站多久,站得腿麻,“大少,从嘉跟您十年。”
严从嘉看着苏泛板着面容隐在光影交错间,是少见冷硬阴冷。突然又想起站晚上时生出隐秘而阴暗念头——要是可以话,二少最好是再也不用回来。
那就不会有人对大少具有这强大影响力,大少依旧会是从前那个大少,带着他风里来雨里去,这十年来他是跟着苏泛长大,被苏泛带着出来做事做人,亦师亦兄亦友甚至是亦父。他没父亲,二少也不在,他们两人在外面闯荡时候甚至有些相依为命味道。然而苏湛回来,这切平衡却被打破,甚至大少如此迷恋自己弟弟,要是传出去话,会直接毁大少。
他希望自己这次是无心栽柳,即便受到再大惩罚也无所谓。
“是,刚好十年,阿湛走多久,你就跟多久。”苏泛接着说道,“阿湛不在,把你当弟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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