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很多话,只能埋在心里,你表达不出来,描绘不出来,却依然有让人能感受到神奇力量。
苏湛蹲下来,趴到他妈妈腿上,小脸儿侧,温顺地贴着。
钟意映以前觉得苏湛像是只张牙舞爪小野猫,而现在这只小野猫顺毛,收爪子,却温顺得让人心疼。她苏湛,仿佛夜之间长大,然而又长大得太快,快得让她心疼。
钟意映扶着儿子小小嫩嫩耳朵,长长地吸口气,“苏湛长大呢。”
“是,阿妈,长大啊,所以可以去台湾,会照顾好自己。”这辈子他重新
苏湛想想,闷声说道。
见他老爹没有应声,苏湛继续加足马力,他抱着他爹头,“是苏正刚儿子,只不过去台湾住而已,有什好怕!况且,在那边会有好学校,说不定能上大学呢,阿妈老希望和苏泛能上大学。再说,政策都是瞬息万变,说不定不用多久就能回来。又不是不回来,寒暑假时候总能回来。”
末,苏湛叹口气,“就是千万别让苏泛去,他以前在街上流浪。再也不能让他离开父母身边。”
苏正刚抱着苏湛来回地慢慢走着,思索半天只道,“阿爸知道,但是还是要和你妈商量下。”
苏湛不知道他爹和他娘商量结果是怎样,他只知道,这次他又选择另外条完全不样路。前方迷途未卜,说不害怕和担心那是假,只不过不能让苏泛去念头,是死死地扎根在心中。他欠他,终有天是要还。
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同他老爹“主动请缨”事情,让父母俩彻夜未眠。
第二天大早吃完饭,俩兄弟准备起去看书,苏湛就被单独叫到房间里去,苏泛疑惑地看看他。苏湛只让他先去看电视,自己会儿就过去。
连日来为着苏泛和这件事情,钟意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好不容易才得安生两天,没想到却又出这个事情。很多时候她在教养苏湛和苏泛上其实是力不从心,幸而苏泛聪明懂事,如果再和小儿子样顽劣调皮,钟意映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累出病来。而现在,她为苏湛懂事而欣慰,也为苏湛懂事而心疼。
苏湛敲敲门,见到就是他妈妈扶额靠在椅子上样子,纤巧睫毛下是浓重阴影。钟意映抬头就见苏湛站在门口,“湛儿,过来。”她瞧着小胳膊小腿苏湛步步朝她走过来,却恍然间觉得儿子下子大许多。昨日放佛还在眼前,苏湛刚生下来跟猫儿似窝在自己怀里,自己那五大三粗丈夫连抱都不敢用力,生怕将孩子给抱痛。
“妈妈”,苏湛瞧着自己这几天憔悴不堪母亲很是心疼,“知道你要跟说什呢,和阿爸说,就让去台湾吧。”苏湛是个嘴拙人,上世更没有和父母说过什贴心话,就好像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眼前片混沌。如今看开,看多,想得也多,话却同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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