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看到
，明明是她在抢。”
说：“凤霞不是那种人，村里人都知道。王四，这地瓜真是你，你就拿走。要不是你，你吃
也会肚子疼。”
王四用手指
家珍上哪儿去给有庆找吃，只好对他说：
“有庆，你就去喝几口水填填肚子吧。”
有庆也只能到池塘边去咕咚咕咚地喝
肚子水来充饥。
凤霞跟着，扛着把锄头去地里掘地瓜。那些田地不知道被翻过多少遍，可村里人还都用锄头去掘，有时干天也只是掘出根烂瓜藤来。凤霞也饿得慌，脸都青，看她挥锄头时脑袋都掉下去。这孩子不会说话，只知道干活。
往哪儿走，她就往哪儿跟，想想这样不行，得和凤霞分开去挖地瓜，老凑在起不是个办法。就打着手势让凤霞到另块地里去。谁知道凤霞和分开，就出事。
应，拄着树枝往屋外走，抓住她胳膊拉，她身体就往地上倒。家珍坐到地上呜呜地哭上，她说：
“还没死，你就把当死人。”
是点办法都没有。女人啊，性子上来什
事都干，什话都说。不让她干活，她就觉得是在嫌弃她。
没出三个月，那四十斤米全吃光。要不是家珍算计着过日子，掺和着吃些南瓜叶，树皮什，这些米不够们吃半个月。那时候村里谁家都没有粮食，野菜也挖光，有些人家开始刨树根吃。村里人越来越少，每天都有拿着个碗外出去要饭人。队长去几次县里，回来时都走不到村口，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在田里找吃几个人走上去问他：
“队长，县里什时候给粮食？”
凤霞和村里王四在块地里挖地瓜，王四那人其实也不坏，被抓壮丁去打仗那阵子，王四和他爹还常帮家珍干些重活。人饿就什缺德事都干得出来，明明是凤霞挖到个地瓜，王四欺负凤霞不会说话，趁凤霞用衣角擦上面泥时，把抢过去。凤霞平常老实得很，到那时她可不干，扑上去要把地瓜抢回来。王四哇哇叫，旁边地里人见都看到是凤霞在抢。王四对着喊：
“福贵，做人得讲良心啊，再饿也不能抢别人家东西。”
看到凤霞正使劲掰他捏住地瓜手指，赶紧走过去拉开凤霞，凤霞急得眼泪都出来，她打着手势告诉是王四抢她地瓜，村里别人也看明白，就问王四：
“是你抢她？还是她抢你？”
王四做出副委屈样子，说：
队长歪着脑袋说：“走不动。”
看着那些外出要饭人，队长对他们说：
“你们别走，城里人也没吃。”
明知道没有野菜，家珍还是整天拄着根树枝出去找野菜，有庆跟着她。有庆正在长身体，没有粮食吃，人瘦得像根竹竿。有庆总还是孩子，家珍有病路都走不动，还是到处转悠着找野菜，有庆跟在后面，老是对家珍说：
“娘，饿得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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