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霞头发干
后，家珍替她脱衣服，让她和有庆睡
头。凤霞躺下后，睁眼看着睡着
有庆好会，偷偷笑下，才把眼睛闭上。有庆翻个身，把手搁在凤霞嘴上，像是打他姐姐巴掌似。凤霞睡着后像只小猫，又乖又安静，动不动。
有庆早晨醒来看到他姐姐，使劲搓眼睛，搓完眼睛看看还是凤霞，衣服不穿就从床上跳下来，张着个嘴声声喊：
“姐姐，姐姐。”
这孩子早晨嘻嘻笑个不停，家珍让他快点吃饭，还要上学去。他就笑不出来，偷偷看
眼，低声问家珍：
“今天不上学好吗？”
是早晨被打怕，就亲热地问他学校好不好，他低着头轻轻嗯下，吃饭时候，他老是抬起头来看看，副害怕样子，让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早晨出手也太重。到饭快吃完时候，有庆叫声：
“爹。”
他说：“老师要自己来告诉你们，老师批评，说坐在凳子上动来动去，不好好念书。”
听火就上来，凤霞都送给别人，他还不好好念书。把碗往桌上拍，他先哭，哭着对说：
“爹，你别打。是屁股疼得坐不下去。”
说：“不行。”
他不敢再说什
，当他背着书包出门时狠狠蹬几脚，随即怕发火，飞快地跑起来。有庆走后，让家珍拿身干净衣服出来，准备送凤霞回去，转身看到凤霞提着篮子和镰刀站在门口等着，凤霞哀求地看着，叫实在不忍心送她回去，看看家珍，家珍看着眼睛也像是在求，对她说：
“让凤霞再呆天吧。”
是吃过晚饭送凤霞回去，凤
赶紧把他裤子剥下来看，有庆屁股上青块紫块，那是早晨揍，这样怎让他在凳子上坐下去。看着儿子那副哆嗦样子，鼻子酸，眼睛也湿。
凤霞让别人领去才几个月，她就跑回来。凤霞回来时夜深，和家珍在床上，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先是很轻地敲下，过会儿又敲两下。想是谁呀，这晚。爬起来去开门，开门看到是凤霞，都忘她听不到，赶紧叫：
“凤霞，快进来。”
这叫，家珍下子从床上下来，没穿鞋就往门口跑。把凤霞拉进来，家珍把将她抱过去呜呜地哭。推推她，让她别这样。
凤霞头发和衣服都被露水沾湿，们把她拉到床上坐下，她只手扯住袖管，只手拉住家珍衣服，身体抖抖哭得都哽住。家珍想去拿条毛巾给她擦擦头发，她拉住家珍衣服就是不肯松开，家珍只得用手去替她擦头发。过很久，她才止住哭，抓住们手也松开。把她两只手拿起来看又看，想看看那户人家是不是让凤霞做牛做马地干活，看很久也看不出个究竟来，凤霞手上厚厚茧在家里就有。又看她脸，脸上也没有什伤痕，这才稍稍有些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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