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哎唷叫声站住脚,大声对丈人说:
“岳父大人,女婿给你请个早安。”
那次实实在在地把丈人脸丢尽,丈人当时傻站在那里,嘴唇个劲地哆嗦,半晌才沙哑地说声:
“祖宗,你快走吧。”
那声音听上去都不像是他。
丈人是城里商会会长,很远就看到他站在街道中央喊:
“都站好,都站好,等国军到,大家都要拍手,都要喊。”
有人看到,就嘻嘻笑着喊:
“来啦,来啦。”
丈人还以为是国军来,赶紧闪到旁。两条腿像是夹马似夹夹妓女,对她说:
船上,在河水里摇呀摇呀。经常让她背着去逛街,骑在她身上像是骑在匹马上。
丈人,米行陈老板,穿着黑色绸衫站在柜台后面。每次从那里经过时,都要揪住妓女头发,让她停下,脱帽向丈人致礼:
“近来无恙?”
丈人当时脸就和松花蛋样,呢,嘻嘻笑着过去。后来爹说丈人几次都让气病,对爹说:
“别哄啦,你是爹都没气成病。他自己生病凭什往身上推?”
女人家珍当然知道在城里这些花花绿绿事,家珍是个好女人,这辈子能娶上这个贤惠女人,是前世做狗吠叫辈子换来。家珍对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在外面胡闹,她只是在心里打鼓,从不说什,和娘样。
在城里闹腾得实在有些过分,家珍心里当然有团乱麻,乱糟糟不能
“跑呀,跑呀。”
在两旁人群哄笑里,妓女呼哧呼哧背着小跑起来,嘴里骂道:
“夜里压,白天骑,黑心肠,你是逼往死里跑。”
咧着嘴频频向两旁哄笑人点头致礼,来到丈人近前,把扯住妓女头发:
“站住,站住。”
他怕,倒是知道。骑在妓女身上经过他店门时,丈人身手极快,像只耗子呼地下窜到里屋去。他不敢见,可当女婿路过丈人店门总该有个礼吧。就大声嚷嚷着向逃窜丈人请安。
最风光那次是小日本投降后,国军准备进城收复失地。
那天可真是热闹,城里街道两旁站满人,手里拿着小彩旗,商店都斜着插出来青天白日旗,丈人米行前还挂幅两扇门板那大蒋介石像,米行三个伙计都站在蒋介石左边口袋下。
那天在青楼里赌夜,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肩膀上扛袋米,想着自己有半个来月没回家,身上衣服股酸臭味,就把那个胖大妓女从床上拖起来,让她背着回家,叫抬轿子跟在后面,到家好让她坐轿子回青楼。
那妓女嘟嘟哝哝背着往城门走,说什雷公不打睡觉人,才睡下就被叫醒,说心肠黑。把个银元往她胸口灌进去,就把她嘴堵上。走近城门,看到两旁站那多人,精神下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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