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吗？”
她那时满脸是汗，直起腰来还埋怨
：
“你干你
，过来干什
？”
她是怕这
过去，别人都注意她
，说：
“你自
有庆伤心好几天，这孩子每天早晨起来后，用不着跑着去学校。看着他在屋前游来荡去，不知道该干什，往常这个时候他都是提着个篮子去割草。家珍叫他吃饭，叫声他就进来坐到桌前，吃完饭背起书包绕到村里羊棚那里看看，然后无精打采地往城里学校去。
村里羊全宰吃光，那三头牛因为要犁田才保住性命，粮食也快吃光。队长说到公社去要点吃来，每次去都带十来个年轻人，打着十来根扁担，那样子像是要去扛座金山回来，可每次回来仍然是十来个人十来根扁担，粒米都没拿到，队长最后次回来后说：
“从明天起食堂散伙，大伙赶紧进城去买锅，还跟过去样，各家吃各家自己。”
当初砸锅凭队长句话，买锅也是凭队长句话。食堂把剩下粮食按人头分到各家，家分到只够吃三天。好在田里稻子再过个月就收起来，怎熬也能熬过这个月。
村里人下地干活开始记工分，算是个壮劳力，给算十分，家珍要是不病，能算她八分，她病只能干些轻活，也就只好算四分。好在凤霞长大，凤霞在女人里面算是力气大，她每天能挣七个工分。
耸出来铁片，块红布挂在上面。队长指指这烂铁说：
“你家把钢铁煮出来啦，赶上这国庆节好时候，们上县里去报喜。”
听这话傻，还正担心着桶底煮烂怎去向队长交待，谁想到钢铁竟然煮出来。队长拍拍肩膀说：
“这钢铁能造三颗炮弹，全部打到台湾去，颗打在蒋介石床上，颗打在蒋介石吃饭桌上，颗打在蒋介石家羊棚里。”
说完队长手挥，十来个敲锣打鼓人使劲敲打起来，他们走过去后，队长在锣鼓声里回过头来喊道：
家珍心里难受，她挣工分少半，想不开，她总觉得自己还能干重活，几次都去对队长说，说她也知道自己有病，可现在还能干重活。她说：
“等真干不动再给记四分吧。”
队长想也对，就对她说：
“那你去割稻子吧。”
家珍拿着把镰刀下到稻田里，刚开始割得还真快，看着心想是不是医生弄错。可割道，她身体就有些摇晃，割第二道时慢许多，走过去问她：
“福贵，今天食堂吃包子，每个包子都包进头羊，全是肉。”
他们走远后，问家珍：
“这钢铁真煮成？”
家珍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是怎煮成。想着肯定是桶底煮烂时，钢铁煮成。要不是有庆出个馊主意，往桶里放水，这钢铁早就能煮成。等们回到家里时，有庆站在屋前哭得肩膀抖抖，他说：
“他们把羊宰，两头羊全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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