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苦恼地翻身坐起来，
巴掌愣是没落得下去。
他揉著眉心，好会儿没说话。
绍离躺著，也不说话。
这个本该挺不错
夜晚，就这麽毁
。
然後李佑起身，穿衣服。
绍离听得不耐烦，他说，“妈你烦不烦！”
李佑气怒攻心，手抬起来，要揍他。
绍离望著他，清清白白眼神，坦坦荡荡目光，倒映著张震怒扭曲脸。
他从来就是这麽个脾气。
真有决定时候，别人踹也好，打也罢，那是什麽都不会怕。
这话换个别人听，是无关痛痒，可对李佑，简直就是刺耳刮心。
他手上动作顿在那儿，脸上有种山雨欲来震怒。
他是真怒。
他捏著绍离下颚骨，“这话
不想再听你说第二遍离离。”
绍离说，“有病！”
他今天就不愿意！
李佑压著他，说，“够别闹，今晚们好好过。”
绍离说，“滚你妈！”
他们个百般不从，个满腹征服欲，扭成团，动静闹得还真不小。
两个人或多或少都觉得憋屈。
他摸著绍离脖子，说，“可以让你从今以後，每天只见到个，你希望这麽做吗离离？”
绍离知道他这是在恐吓。
他也知道，李佑就从来不是个爱空口说白话主。
可他更生气，挣扎得相当用力。
他说，“疯！你闹够没！”
他也不是无处可去，没人可找，他还犯不著非给自己找不顺心，没事给自己添堵。
他穿好衣服，把被单扔盖绍离身上，抬腿就走。
门砰声关上，像是在做著什麽诀别。
当年早见识过。
李佑举著手，半天没落下去。
举得越久，越显得尴尬，无奈。
他已经很多年，不需要再亲自动手教训什麽人。
这个人，怎麽就让人这麽难以招架？
脸撕破，他压根就不愿意再去想，李佑听这麽些不堪入耳话，个恼羞成怒下，今晚会怎麽样让他不好过。
他又不是没受过床上那份罪。
李佑就喊，“离离！”
这次加重不少语气，警告味十足。
意思就是，该适可而止绍离。
绍离是兴头头参加完同学会，还沈浸在那种重聚又分别复杂情绪里，都没来得及抽身，屁股上就莫名其妙挨巴掌，还要被强上。
李佑是喝晚上飞醋，满腹别扭没处撒，对方偏偏还跟他强上。
最後绍离瘫在床上，完全不反抗。
李佑用蛮力钳著他手脚，他也确实动弹不得。
他说，“记得戴套，别弄出个祸来，不想受那罪。”
喝酒，他那脑子就没平时转得顺畅，借著股胆气跟怒气窜上来，说什麽做什麽都只凭直觉，甚至都忘，旦在这儿跟李佑撕破脸，会是怎麽个“吃不兜著走”後果。
他管不那麽多。
这事总得有个断，不是李佑上他，就是他俩彻底闹翻。
吓死胆小，撑死胆大。
千金难买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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