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现在依然是。
杯喝完他们接著聊，聊天聊地，聊南聊北，最後绍离说得再无可说
，他掏出山寨机对大家晃晃，很乐呵地说，“不好意思各位，
得先走，再晚该没车。以後有机会请大家吃饭啊。”
这只是句客套话，谁都明白。
然後他拎起来外套，穿上，两指搓打个响指，朝李唯眨下眼，说，“唯唯，记得以後好好保护菲菲啊。男子汉个不是白长
，肌肉不是白练，饭也不是给你白吃知道不。”
李唯被他几个动作逗得咯咯笑，还搓著手指头现学现卖起来。
绍离笑笑，很干脆地转头走，到拐角那儿，伸手背对著绍菲他们晃晃，然後就转过墙脚消失得没踪影。
中国队麽？你後来叫没叫啊。”
绍离望著他说，“小子，你还有十万个为什麽啊？想知道答案，以後多看看体育比赛知道不。喜欢打篮球是吧？这个好，容易长个。别踢足球，玩那个没几个女同学会稀罕，尤其是在咱们这儿。”
几句话又引来片笑声。
然後绍离很正常地往酒杯里倒满满杯酒，站起来，对桌人举举，最後到绍菲时候，他笑得依旧还是像从前那样，说，“菲菲……姐……”现在别人都这麽叫她。“今晚这顿真谢谢你。祝你今後切都顺顺利利，也祝小唯前程似锦，大家都过得好。这杯干，你们随意。”
然後他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地喝，喝得滴不剩。
那是个格外年少轻狂时候绍离跟人道别手势，绍菲有些愣神。
李唯还在个劲说，“菲菲，他是谁啊，他可真有趣。”
没人告诉他。
李佑无声坐著，慢慢晃著杯子里红酒。
是啊，他从来都是有趣。
他每喝口，仿佛都在跟那段青葱岁月里人，那些事，那些时光道著别，说著再见。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心里正在火烧岩浆般翻腾，也没有人看出来他有任何异样。
甚至连绍菲都觉得他很正常。
所以她不会知道，就是在这麽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夜晚，这世上，曾经唯个，会全心全意为她哭为她笑为她打抱不平人，已经真真正正地，跟她说再见。
就像是这麽多年，只是做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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