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对他们这套路熟不能再熟,看这琴里就藏着刀,直接数出打钞票递过去,“兄弟,给点面子,受累摸个鱼偷会儿懒,让们安生散个步。”
拉琴男人接过钱,悠悠笑:“赵先生倒是懂规矩,不过您这路散过去,怕是要破财。”
“破财消灾
女人只来那次,不知和护士聊些什,次日送来大堆食材方子,赵没有感到不明就里,又觉得那方子上头长串鹿茸羊肉实在意味深长。他没敢多问,怡红院这种地方偏方有时候连他都难以揣测药用,自己去中药铺包点药材,试着做锅,给后院狗喝,结果狗狂吠整整三天。
赵没有蹲在院子后头撸狗,心说这是多大仇。
他大概猜得到他姐在想什,猜得到点,估计是摸清楚钱哥身份,他姐不是个忌财惮势人,反倒有点像赌徒,像钱哥这种看就知水深人,可能正合她意。
婊子配戏子,疯子配傻子,多情相配无情种,缺心肝配冷心肠,若真能互相祸害出点什,倒是对症下药,刮骨疗毒。
他正这想着,台轮椅推过来,青年腿上盖着毯子,嗓音很轻,还亏着气血,“在想什。”
去,“钱哥你是病人,张嘴就行。”
次日女人从怡红院来到诊所,带着补汤,要看看她这倒霉弟弟又准备祸害哪家白菜,还没进病房,就听见门里传来赵没有声音,“来钱哥,啊——”
门没关,她直接进去,看见病床上坐着个白玉样青年,旁边赵没有端着只碗,俩人你口口,正在分吃碗甜羹。
……好样赵没有,这业务速度,不愧是怡红院出来人。
赵没有看见她,有点惊喜,“姐你怎来?”
“钱哥你居然有兴趣知道在想什。”赵没有听便笑,笑眼不见牙,“琢磨着今天湿度不错,你也恢复小半,咱们出去转转?”
对方并不在他面前掩饰什,“外面可能有不少人等着杀。”
“那不正好。”赵没有从腰间抽出他烟杆,在指间转圈,“无论花前月下还是杀人越货,有观众才乐呵。”
对方抬眼看着他,有心无意,并不深究他话里内涵,“好,那便出去转转。”
二十层街道大都已被废弃,只有灯笼街还算得上繁华,赵没有推着轮椅走出诊所,有披着丝绸男人坐在街边,脸上抹油彩,拿把三弦,看见他们走过来,便笑:“客人要听歌?”
“煲点汤,记得你爱喝,拿过来分点。”女人将砂锅放下,轻飘飘地看床上青年眼,“你先忙,去柜上开点药。”
等女人出去,青年问:“那是你姐姐?”
赵没有点头,“从小拉扯长大,又当爹又当妈。”他说着打开砂锅,“姐煲汤手艺相当不错,钱哥你要不要——?”
话音诡异地顿住,赵没有看着砂锅里枸杞乌鸡汤,他姐怎做这个过来?
这不是给孕妇补气血喝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