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发生什,赵没有还是迅速从拘束衣中挣脱,跳上驾驶座,刁禅猛打方向盘,拖拉机直接把墙壁铲倒,路狂飙突进着驶出走廊,赵没有在轰鸣声中大吼,“到底发生什?”
“收庄稼啊!开拖拉机出来还能干啥?”对话间拖拉机已经驶出病院大门,街道已经完全是赵没有不认得模样,僵尸般人群到处游走,拖着破破烂烂残肢,“这怎回事?”赵没有吓跳,“大灾变病毒又复苏?”
“赵没有你睡昏吗?这明明是z.府种庄稼!”刁禅说着踩下油门,这拖拉机上还有车载音响,传出阵皇后乐队摇滚乐,震耳欲聋鼓点中,赵没有看到拖拉机车铲高高扬起,朝虫群般涌来僵尸碾去,血浆飞溅,到处都是喷洒红色。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刁禅看起来居然相当上头,“今年番茄酱收成真不错!”
赵没有半边身子都被喷满血浆,正在狂拉车窗,风中凌乱道:“什番茄酱?!”
看不懂,赵没有大为震撼。
柳夫人说着从包里掏出张请帖塞给他,“这是婚礼地址,来爱不来,行,走。”
“柳夫人,柳夫人,您慢点儿走!”刁禅赶紧去送,走之前把赵没有推回房间,压低声音道:“你妈交给,你好好睡觉啊,别想那多。”
赵没有麻木地关上病房门,四处看看,居然在床下找到瓶安眠药,他盯着药瓶看会儿,掏出记号笔,在墙上写几个大字:祝你妈胎生仨。
接着旋开盖子,把剩下药片全塞进嘴里,然后上床,把棉被盖过头顶。
“就是番茄酱啊?”刁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番茄酱就是番茄酱,不是黄金也不是糖浆,番茄酱就是番茄酱!”说着他从窗外刮下厚厚层血浆,手掌摊开,伸到赵没有面前,“今年番茄酱成色挺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赵没有感到眩晕和混
再次醒过来时候,墙上字消失,他正躺在床上吊水,有护士推着医用推车进来,熟练地给他换吊瓶,见他醒,便摁下床头传呼键。赵没有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严严实实地捆起来,这东西他可太熟,正是精神病院特产,拘束服。
那护士看起来完全没有和他交流欲望,赵没有正思索着之前发生什事,结果门外忽然轰隆隆阵巨响,护士神色变,扔下推车,拉开窗户便跳下去,速度之快连赵没有都看愣,这是三十三层吧?咋这年头连护士都开始跳楼?
下秒病房门被铲开,辆巨大拖拉机开进来,车头前还安装巨大铁铲,连天花板都被撑爆——赵没有隐约能看到门外是精神病院走廊,他再熟悉不过地方,大都会三十三层精神病院,下层区唯公立医院,烟尘中夹杂着消毒水和清新剂味道,对面玻璃窗里模糊地映出他脸。
怎在这个地方?
下秒刁禅从拖拉机驾驶座探出头,“赵莫得!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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