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他草木皆兵，考古学家里精神错乱
太多
，更何况赵没有这号奇行种。
“真不是钱哥。”赵没有笑笑，“
自己就是大夫，这点东西还是分得清。”
“听说三十三层区居民更乐意叫你屠夫。”钱多多显然不是很认同。
赵没有还在那边打哈哈，“玩笑而已，真钱哥，肺活量真可以，从来没呛过水……”
钱多多突然上前
步，皮鞋踩进浴缸，他掰过赵没有肩膀，猛地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两人同倒进水中。
他不知泡多久，八音盒发条即将走到尽头，突然有双手破开水面，将他捞起，随即大块浴巾裹上来。
是钱多多。
“钱哥你回来？”
“跟你说多少次，赵没有，不要沉迷窒息反应。”钱多度皱眉看着他，“你是不是上瘾？”
赵没有想解释，但是梦又太迷离，最后只好道：“钱哥肺活量很高，不会窒息。”
趴在浴缸边上，“那你幸福
？”
“诗歌已经结束。”台柱把门关上，从赵没有角度只能看到这人背影。
门发出咔哒响。
“是个好结局。”
赵没有半张脸埋在水里，和橡皮鸭子大眼瞪小眼。
深蓝液体，气泡急窜，赵没有睁大眼，看着钱多多在水中朝他俯下身，不由分说地撬开他嘴唇。
塑料袋跌落，八音盒走调乐声中，金鱼在地板上弹跳。
无法形容这是不是个吻，很短促又很漫长，赵没有口腔被打开，咸腥液体灌入喉管，他被呛得脑袋发晕，又无法挣脱，濒死与缺氧遽然袭来，八音盒溶于水中，音乐顺着液体流进血管，在他体内
他说完又看到钱多多手里提着塑料袋，“你买鱼？”
钱多多上次做鱼汤实在给赵没有三观造成很大冲击，他从未想过有人可以对食材亵渎至此，便大发豪言，等他康复，要亲自下厨。
但是钱多多显然没打算给他留脸，塑料袋里装是袋子金鱼。
“钱哥。”赵没有诚恳道：“金鱼不能吃。”
“知道，买来看。”钱多多正在思考着什，不放心似，再次问他：“你确定不是沉迷窒息反应？”
他在盥洗室里，浴缸外壁接满密密麻麻管道，似乎是某种循环系统，可以有效改善他内外肌体状态，他在这里断断续续地泡半个多月，被“变形”扭曲身体已经好大半，只剩下些许偶然发作抽痛。
赵没有闲极无聊，让台柱给他找个播放终端，他要做实验。
他想重现之前在梦境中看到场面，水中有失落乐器在歌唱。
结果终端泡没几次就坏，台柱懒得在他身上砸钱，干脆给他找个八音盒，纯手工制，至少不会把人电死。
赵没有仰头倒在浴缸里，水面逐渐远去，他努力睁开眼，八音盒在头顶飘浮，金属和木头淹没在深蓝色液体中，音准慢慢走调，铁元素遇水氧化，真菌将木质素分解，几乎可以看到生锈腐烂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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