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没有自己也有点麻,数月激素高度紊乱,他现在整个身体系统都处于失控状态,他点也不想哭,点也不觉得伤心,但身体告诉他“你要哭你很伤心”。他现在大概只有灵魂是正常,却被困在洗衣滚桶般疯狂皮囊里,双方撕扯就导致个极其诡异场面——赵没有拿着后腿大快朵颐,吃很伤心,哭很高兴。
所谓好吃哭,大概莫过如此。
赵没有口水和眼泪哗哗流,吃着吃着又看向钱多多,“钱哥你——”
“没有不高兴爱你你做得对对不起错你还想要什都给你变。”钱多多立刻进入背书模式,他觉得自己出去之后大概能写本哄人大全。这是他和赵没有拉扯出相处方式,好在这人也不挑,选项都列出来自己对号入座,找到想听那句就算完,“要抱抱吗?”
赵没有:“……是想问你不吃话手里腿能不能给吃。”说完伸出手,“不过来个抱抱也挺好。”
是个东西……”
钱多多已经淡定,边给他擦眼泪边继续揍人,“不哭啊,下手轻点。”
“那好吧。”赵没有感觉自己眼泪大概是从从泪腺流进嘴里,擦把口水,道:“哥你能不能把她那条腿剁,感觉很好吃。”
蝴蝶夫人长张极为美艳脸,但是身体形态经常变换,这次她变成个蜘蛛状爬行生物,钱多多打量下,不知道赵没有说是哪条腿,“你要哪条?”
话未说完,赵没有已经流着口水砍掉条腿,占完便宜立刻撤退,拉着钱多多溜之大吉。
钱多多他凑上前脸推开,“擦手,全是油。”
最后两人都蹭满脸油,赵没有高兴,咧着个嘴嘎嘎乐。
何等扭曲,何等美好,何等荒谬,何等崇高。在遗址时间流速不均匀十个月中,赵没有和钱多多度过前所未有段日子,说不清这是走向毁灭还是返璞归真,就像永不停歇列车突然驶进荒原,头顶星光万丈。怀孕至少还是有些好事,赵没有最后得到结论。胎儿会吞吃掉你之前岁月,让人重新变成个孩子,滑
他们在个隐蔽处搭建据点,里面锅碗瓢盆都不少,赵没有对下厨事极为熟练,基本上这几个月他精神正常时候就在研究给他俩改善伙食,他琢磨着蜘蛛腿和蟹腿有点像,红烧或者入汤都可以,扬起嗓子问句,“钱哥你想怎吃?”
最后做辣炒,刷洗清腌,热油炸遍再翻炒,入酒红焖,最后大火收汁。端上桌之后钱多多对流程已经很熟练,立刻开始无脑夸:“好吃。”
可能是辣椒放有点多,赵没有没吃两口又开始流眼泪,摆摆手,“钱哥你吃你,没事,这是辣。”
钱多多没吭声,拿着掰半后腿,很慎重地看着他。
果不其然,赵没有眼睛拧开水龙头,流着流着就又开始带入真情实感,“操,可真不是个东西,蝴蝶夫人那惨,怎能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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