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切真只是他场梦,从他翻出在宅邸院墙那刻开始,到他回来,期间几个月被生生剜除,庭院里铃兰花从不凋谢,开得冷漠又热烈。他暗地里试探过许多人,关于他出走,关于母亲死,管家听完后挑起根眉毛,有些惊讶表情很快变为理所当然平静:少爷,您不该这想。
刁禅不知道他那些自以为隐秘打听是否成为某种暗示,他曾经告诉过佣人,最好不要把鸟笼放在走廊上,容易被猫吃掉。
这句话重点,可以是“走廊”也可以是“吃掉”。
然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只鸟。
没过几个月,母亲再次患上感冒,模样病情,没有任何遗言,模样逝世。
少爷。管家看到他,有些惊讶。您什时候出去?
继而又道:您今天要迟到,快去吧。
“迟到”——在这座宅邸里,刁禅有对任何事不遵守时间权力,所有人都会体谅刁家少爷,为他不守时找好借口,少爷那忙,定是被什重要事被绊住。
除件。
刁禅猛地推开房间门。
葬礼如既往盛大,保养得宜夫人们在扇子后窃窃私语,刁禅将那支有悖审美钢琴曲从天亮弹到天黑。入夜后他收拾行李,翻墙出走。
这次他只离开几日,再度站在宅邸门前时他看着庭院中铃兰花,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母亲依然在房间里等他。
活着,死去两次母亲。
他母亲正坐在钢琴旁。
对方转过头,用种凉悠悠又带着亲昵语调,种刁禅听过许多年因此无比熟悉语调朝他道:你迟到。
……
他去看精神科,还有大都会有名心理诊所。
然而所有人都会用种温和又探究眼神看着他,告诉他:刁少爷,您精神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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