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南瓷心里颤。
他太熟悉这种笑容。
每次与应修景单独在起时,南瓷时常会这样笑。
昼溥共五层楼,每层楼外部设计都是钢化玻璃,抬起头就能概览全貌。
南瓷知道他在五楼工作,视线直落在落地窗边缘那些龟背竹上,五楼突然闪过个身影,南瓷眼前亮。
应修景!
男人身笔挺高定西装,颈间那条领带是南瓷托朋友从境外买回来,之前送给他生日礼物。
南瓷喜欢东西大多入不他眼,唯独这条领带,应修景佩戴过很多次。
“应总在开会。”
南瓷迟疑瞬,恢复礼貌语气:“不好意思,那能麻烦您下来趟吗,给他煲粥,希望他能休息会儿,不然容易头痛。”
电话那端周然应声,随即挂断提示音在南瓷耳边响起。
他拎着保温饭盒上台阶,这样能避雪。
可等十多分钟也不见周然下来,南瓷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幻听,又或者周然并没有答应,那声其实是别意思?
才不要费心思去学车。
尤其是走在像火车站那拥挤地段,四面八方车朝自己涌过来,他掌握不好会吓到晕厥。
想到这里,南瓷忽然红脸。
因为那时他说完这句话后,应修景就从电脑前抬起头。
金丝边框下镜片眼神漾出令人捉摸不透意味,他说:“觉得你开车挺顺手。”
每次他看见心中都会雀跃不已,又在想起这条领带也曾在夜半时分缠绕在他手腕上时,而心跳加速。
只是这份心跳还没真正活跃起来时,南瓷看见他停下脚步回过头。
很快从龟背竹后走过来个人,拄着拐。
是临星。
他与应修景面对面,不知道说些什,脸上露出璀璨笑容。
他迟疑着,视线朝灯火通明大厅看,很快就有巡逻保安发现他,问他是干什。
南瓷只能回答:“送外卖。”
他说周然名字,保安拿起对讲机问问,最后告诉他:“可以到里面来等。”
南瓷说句谢谢,刚迈进大门,温度瞬间将他包裹。
仅仅隔几步之遥,连空气都带着温暖。
彼时他穿着不填褶皱黑色衬衫,领口处两颗扣子敞开,禁欲与风流全都写在他脸上。
再联想到那晚放纵,南瓷轻轻舒口气,手背贴贴发烫面颊,将怀中保温饭盒抱得更紧些。
车停在昼溥集团门前,南瓷站在台阶下给他打电话。
不多时,电话接起来,他兴奋地说:“到你公司楼下啦,可以接上去吗?”
电话那端不是应修景,周然依旧如往日那样平静中带着三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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