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黎冬呼唤,试图迎接她回家罐头还颤颤巍巍想起身,四肢还没站起,嘴里再次吐出大口白沫。
空气里呕吐腥味越发浓重。
相关知识告诉黎冬,罐头很可能是吐黄水,及时就医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她毕竟不是专业宠物医生,更没有养狗经验。
亲眼见到罐头白沫那瞬间,黎冬大脑有长达数秒完全空白。
发热和疲惫让她此刻宛如经年失修机器,主观意识让她必须快点做些什,双腿就是动弹不得。
都说祸不单行,周三那天风较平日更为凛冽,黎冬上午忙完手术就马不停蹄过去,寒风中头重脚轻地站半个多小时,最后还强笑着陪沈初蔓和徐榄吃过午饭,又匆匆赶回医院进行下午手术。
近晚八点从手术室出来,黎冬紧绷神经松懈下来,只觉得房顶和天花板都在晃,身上忽冷忽热。
旁边王医生看出她不对劲,赶忙让她回家休息。
离开前,黎冬手背碰下滚热额头,用医院体温枪测下温度,果不其然是38.8度发烧。
没有高烧算是万幸,黎冬边自安慰边打车回家,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时,发软手脚都开始打颤。
“”
心事被戳破,黎冬抿唇沉默片刻,最终决定从心坦诚:“嗯,想你。”
他们是男女朋友,该是最亲密无间人。
她总不能每次说话,都让祁夏璟像是在猜哑谜。
“祁夏璟,”黎冬不善表达,最基本情话都说磕碰,却也还是小小声说完,“有点想你。”
很快,客厅响起道响亮巴掌声。
很好,起码现在她能动;黎冬庆幸地感知到左脸火辣辣刺痛、以及恢复知觉四肢,飞快跌跑到罐头身边哑声安抚,指尖颤抖地用手机约车去最近宠物医院。
运气不算太坏,约车八分钟后到,会停在
回家前,她没忘记先去祁夏璟家喂罐头——罐头从祁夏璟离开后,情绪直低迷,晚上也不肯去黎冬家,这两天最常做事,就是抱着祁夏璟鞋,来来回回把头埋进去、又抽出来。
“罐头——”
推开门瞬间,黎冬虚浮后半句,就尽数被弥漫在房间腥臭味打散。
没有热情奔她而来亢奋狗叫,粗沉艰难喘息压抑地穿遍客厅每个角落、声又声地砸在黎冬耳边。
罐头跪趴在狗窝里,昨天还干净整洁小窝,现在沾满呕吐白沫,在昏暗月光下,还能看见好几处深色、不知道是不是血污渍。
“所以,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为期三天三中校庆如约而至。
祁夏璟公务在身赶不回来,预定演讲只好保留到周五闭幕式。
沈初蔓作为特邀名人校友,在校方极力邀请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发表演讲——虽然她稿子还是徐榄通宵写。
邓佳莹提过宣讲会,暂定在校庆结束后周五下午,按理说黎冬不必非要到场,但耐不住沈初蔓直央求,虽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吃药后咬牙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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