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当是刚洗过澡。
隔着些距离都能感受到浑身湿热,和比往日浓郁百倍雏菊香争相恐后地涌入鼻腔,湿答答黑发粘连在质地柔软棉布衣服上,发梢滚落水悄然滑过领口下方隐隐可见笔直锁骨,往更隐秘深处走去。
沉默无言中,祁夏璟用目光描摹着那对锁骨完整形状,便听黎冬问他:“你喝酒?”
“嗯。”
他闭上眼睛遮盖幽深目光,残存理智压下尖齿想去咬她锁骨冲动,嗓音沙哑干涩,“陪徐榄。”
祁夏璟喝酒?
黎冬抬眸,望向玄关处懒懒靠着门框祁夏璟。
男人几乎要隐没在身后大片昏暗中,或是因为喝酒,那双天生深情桃花眸却异常明亮,压迫感中又带着魅魔般蛊惑和散漫,光是四目相对,就足以让黎冬心跳错拍半秒。
有些人,哪怕只是轻飘飘个眼神,都仿佛在无声地蓄意勾引。
“刚才打你电话没接,”莫名心虚,黎冬别过视线清清嗓子,扬起手机问,“你家里也停电吗?”
室,后来逐渐演变成全方位断电。
为陪徐榄喝酒,祁夏璟今晚推所有工作,难得空闲下来夜晚,却发现无事可做。
被黑暗笼罩房间死气沉沉,祁夏璟在客厅沙发坐下,本想打开电视看会星际宝贝,听会又被背景音乐吵耳膜生痛,最后还是关掉。
醉意或许真会放大人心底贪念和欲望,祁夏璟闭上眼,脑海便浮现黎冬昨晚靠在他怀中温热、以及身上淡淡雏菊清香,只觉得喉咙阵阵干涩。
分别不过几小时,他已然在心里倒数明日重逢时间。
黑暗无光夜晚,酒醉微醺男人,孤男寡女共处室。
祁夏璟轻轻摩挲着后牙时想,黎冬应当感到害怕。
向来谨慎疏离女人,此刻面对他却突然毫无防备,甚至问道:“给你煮点醒酒汤吧,你家里有——”
以为他家里没有食材,黎冬转身要回去:“要不先回家做好,再给
她刚洗完澡要吹头发,结果吹到半不仅吹风机罢工,连明亮家里都伸手不见五指。
从窗外看,其他楼栋都灯火通明,她不确定是否只有居住这栋短路,还是单纯她家电路出问题。
晚上不想独自去陌生人家里,祁夏璟又不接电话,黎冬只好敲门来问。
祁夏璟本就关着灯,随意抬手摁下最近玄关处顶灯开关,发现毫无反应便抱胸懒懒道:“嗯,停电。”
酒虽喝不少,但意识却还算清醒,只是本就懒散人要比往日更倦怠些,没骨头似倚着门,话也疲于应付,只那双眼眨不眨地盯着黎冬常服下锁骨。
玄关处忽地传来三下小心翼翼地敲门声。
此时刚洗过澡黎冬站在门外。
从猫眼看屋内片漆黑,她不清楚祁夏璟是否已经歇下,只试探性地曲指轻敲三下。
见无人出声应答,她正打算转身离开时,紧闭房门突然被打开。
伴着微凉冬季过堂风,夹杂着熟悉沉香酒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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