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段以珩。”-
黎冬半小时后赶到海边时,发现徐榄人早就在。
入冬时节气温急转直下,失去日光照耀海滩寒风凛冽,带着独有腥咸气味,阵阵刮在脸上生疼。
相比低寒温度,今夜月色倒是出奇好,满月高挂在无云天幕、群星熠熠闪耀,皎白月色与璀璨星点将共同将黑夜点亮。
除徐榄和沈初蔓,此时海滩上三两成群还有不少人,支起间帐篷,成堆围坐在暖炉旁,各自欢声笑语。
高大男人闻声转身,额前和手臂都缠着绷带;受伤没削去分毫男人威严气场,反倒多添几分凌厉和硬冷。
寡言男人见到黎冬并不惊讶,微微点头算作回应,出示警官证件后,哑声问刚才手术情况,英挺眉紧皱。
黎冬悉心回答,只是在说起男生术后恢复时,偶尔轻叹出声。
公事交代完毕,黎冬见段以珩隐隐在渗血绷带,忍不住询问道:“需要帮你处理下吗?”
“不用,谢谢。”
室,就见到警力将附近包围,担架上不断有受伤惨重警察被抬进来。
各科主任早已就位,此时正有条不紊地高效安排医护人员工作,黎冬很快被分配到手术台做助。
进手术室前,刘主任面色凝重告诫在场所有人,此次人为爆破发生于d品交易时,缉毒和刑侦支队人早在接头位置埋伏,毒贩见东窗事发,走投无路下选择牺牲同伴,也要让人民警察葬身火海。
事关重大,任何病患身体情况和个人信息,都绝不许从医院里泄露出半个字。
黎冬接受病患送来时,生命已垂危,烧伤面积预估高达80%以上,同时还伴随严重肺部震伤和硬脑膜下血肿。
对比之下,披着徐榄外套喝闷酒沈初蔓,此时就显得尤为落魄。
徐榄蹲在她身边,黎冬小跑着过去时,远远就听见喝醉沈初蔓含糊不清地命令道:
“
段以珩大步离开背影决绝而孤寂。
祁夏璟第二台手术还未结束,黎冬和跟拍小于告别后,独自回到空荡荡办公室,心情复杂地看着办公桌上便条。
是沈初蔓字迹:“宝贝,你把饭卡忘记啦。”
犹豫片刻,黎冬还是拨通沈初蔓电话,听着沉默对面只剩下呼啸风声,心脏轻微刺痛着:“蔓蔓——”
“冬冬,”沈初蔓向来明媚清亮声线,此刻却带着浓重哭腔,“见到他。”
抢救整整历经七小时,哪怕最后极其幸运将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在场人都无法露出丝微笑。
刚战胜死亡男孩才毕业没多久,二十四岁还是最好年纪,虽然侥幸活下来,上百万高昂治疗费用和日后极其痛苦皮肤修复,旁听者都只觉沉重喘不过气。
七小时站立后,黎冬活动着肌肉酸痛手臂肩背出来,随即被告知需向刑侦副支队长报告伤情。
医院冷白廊灯光鲜刺眼,黎冬在几米外看清侧颜轮廓硬朗男人时,神情有瞬错愕。
她迟疑道:“是段以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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