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璟淡淡出声打断她坦白,唇边勾起弧度,眼底却没什笑意:“您别催,压力大。”
“怎还没结婚?你小子怎回事
老安看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样子,气极反笑:“当时真是恨不得自己上手揍你。”
教书育人几十年,老安经历过太多分别离合,感慨万分地看着祁夏璟和黎冬:
“这多年,看到你们俩还在起,真挺不容易,挺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黎冬嘴边扯出僵硬笑容,垂眸盖住眼底情绪。?
老安用力拍拍祁夏璟肩膀,笑道:“以前还总和办公室其他老师说,就你这小子张扬臭屁劲,迟早有天得被黎冬给甩。”
那晚,整座学校共同见证这场烟火盛宴。
但只有黎冬知道,那份比世间任何烟火还要耀眼百倍景色,有且只有她个人曾有幸见过。
她深爱少年站在半臂距离外,各色绮丽璀璨烟火光点跳跃在他发顶肩头,美好到让人不忍打断。
意气风发少年眼里,满是年少轻狂爱意。
“祝十七岁黎冬生日快乐,
跑出去。”
“逃课就算,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凌晨公然在学校放烟花。”
黎冬想起来,老安说是她十七岁生日那天。
12月22日,她生日是和名字相呼应冬至;直到现在,黎冬还清楚记得那年晚自习所有细节。
当时她还在为上课而要错过圣诞节烟花盛宴而失望,失踪天祁夏璟突然跑回班级,抓住她手腕,不由分说把人带走。
祁夏璟仍旧懒散着,勾唇语气听不出喜怒:“您别咒。”
“也是,这话可不兴说,”老安畅快大笑,转头看向黎冬,“按这小子迫不及待个性,你们早就结婚吧?有孩子没。”
酸楚密密麻麻刺在心口,黎冬感觉有细针扎在喉管,她不知道该怎解释,只觉得如鲠在喉。
谎言总会被戳破,她迟疑道:“其实们——”
“还没结婚呢。”
希望你岁岁平安,年年有。”
“”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份浪漫,老安对此冷哼声,没好气地训道:“后来叫你在升旗仪式上全校检讨,你还记不记得,自己都说些什?”
回想起他所做数不清混账其中件,祁夏璟喉咙里滚出点笑,漫不经心挑挑眉:
“——虚心反思错误,保证屡教不改。”
这不是祁夏璟第次带她逃课,黎冬乖乖跟着他从学校逃出去,两人漫无目却无比满足地在空旷街道闲逛。
十七八岁正是横冲直撞年纪,少年们总是藏不住心事,即使捂紧嘴巴不说,喜欢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1。
临近凌晨时,祁夏璟把黎冬带回教学楼背后临靠荒地大片空地,松开紧扣十指,站在她面前。
像是提早预料到他会准备惊喜,黎冬静静等着祁夏璟开口。?
从十倒数到零那瞬间,少年身后突然炸开漫天五光十色绚烂烟花,映亮整片星空与天幕,盛大而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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