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五爷没过来时候,诺布觉得自己吃已经是佳肴山珍,今天才知道,食物这种东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蟹壳通红,撒上翠绿葱花,汤汁中包着粉藕,还不断有透明气泡爆裂。酱汁里似乎倒料酒,那料酒大概是倒在铁锅中用火煎过,香味在整间房子中都弥散开。姜末,陈醋,生抽,最经典蘸料必然只用简单调料。
那蟹刚从保温箱里拿出来,诺布边哈赤哈赤吹着手,边扯蟹腿掰蟹壳。
刚吃完个,第二只蟹蟹黄还没尝几个呢,五爷就从书房出来,身后跟着不停擦汗常叔。
诺布对上常叔眼,后者朝他笑笑,不过表情勉强许多。
……
诺布只觉得这些字左耳进右耳出,倒是他肚子回应得热烈。
“老常,行。”五爷看眼诺布,扣下笔记本,“你跟来书房趟。诺布,你先吃。”
“好!”
诺布兴致勃勃地盛上饭,还没夹上筷子,旁边有个人突然咳几声。
诺布仰头看着天空那个像饸络床似家伙,嘴巴不自觉微微张开。
直升机巨大旋翼嗡嗡作响,扫出疾风将草坪内雪粒扇得漫天飞舞,甚至十多米开外树枝都被吹得后仰。
随着直升机下降,旋翼旋转声几乎震耳欲聋,诺布捂着耳朵跑到楼角落里蹲着。
不会机舱门打开,常叔站在旁,接着溜串身穿白色制服人鱼贯而出,每人手上都抱着蓝色箱子。
排人整整齐齐站在门口,待常叔打开大门,他们个个颔首,眼睛都没有乱动下,训练有素地摆开餐桌,放上装饰花,摆上碗筷与菜品。
“咳。”刚才同他讲话白色制服又咳声。
诺布心领神会,说,“五爷,其实在给你剥蟹,你要吃?”
白色制服差点昏过去。谁看不见你桌子上已经吃堆蟹壳蟹腿啊!
他悄悄向旁边挪挪,五爷发脾气带给他阴影到现在还没消下去。五爷生气从来不大吼大叫,甚至表情还会比平常温和许多,他先夸夸你做得好地方,那些话明明和善动人,但若你站他面前,只看得见他蹭亮鞋头,笔直裤腿,连抬头力气都没有,那些
“小哥,”他压着声音,“你应该等五爷来才能开饭。”
诺布不解,“可是他都叫先吃。”
“嗐,五爷这是考验你呢!再说,就算他这说,哪有让五爷吃你剩下菜这种事呢?”
“好吧。”诺布放下筷子,但手已经向他垂涎已久螃蟹伸过去。“只吃点点,他看不出来。”
“诶,你这……”旁边人暗自叹气,怎也劝不住这不守规矩年轻人。只希望到时候五爷发脾气别把他牵扯进来。
餐桌冒出热气,诺布只看见上面变得五颜六色,每道菜都各有颜色,但眼看上去又和谐舒适。
常叔绕着餐桌顺时针慢慢走动,边走,嘴里边说:“蟹王参情胭脂翡翠。”
“桂花捞蟹粉。”
“雪耳银杏。”
“羊肚菌烧花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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