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快跑几步挡在他们前面，涂佐柘和涂用停住脚步，涂佐柘明显慌乱不已，满脑子疑惑，杜哲不是去出差
吗？！怎
会出现在这里。
涂佐柘没想好怎解释。
他早上接到养老院电话，说老家伙摔
跤，要求他立刻到养老院缴交额外
服务费及医疗费。
这个养老院公司运作是只收现金，为迎合如今养老院系统，防止将老人放在养老院便不管不顾，便要借着这些由头督促大家多看望老人。
接到电话后，他想着时日无多，确实要安排下往后事
此时正处春运前期，黄石市养老院地处偏僻，杜哲无法想象他挺着大肚子，是如何与人潮挤在处，再转好几趟大巴车到养老院。车上有人给他让位吗？万他图便宜，买站票呢？
杜哲直接将车停在门口，径直进入养老院，前台给他指路。
他匆匆通过长长走廊，中间是四方形庭院。
涂佐柘躺在房间门口三个访客椅拼成地方，瘦削躯体上肚子高耸特别突兀，椅子长度太短，他脚底不得不踩在地上，连被子都没有，两手缩在大外套里。
忽然里头传来声响，他慢慢地撑腰坐起身，外套顺着平躺胸口滑落下来，露出突兀硕大肚腹，他敲敲自己脑袋，坐会儿，打个冷颤醒来，迅速将外套穿在身上，拉上拉链，喊道，来来。
居无定所浮萍，飘在海中扁舟。
杜哲彷徨许久，忍不住给涂佐柘打电话，只要能听到他点声音，都可让自己倍感安心。
可涂佐柘没接电话，连家里座机也没接，他没来由心慌，想想，拨打涂佐柘家里电话。
还是没人接。
最后他打给柔柔电话，是幼儿园老师接起。幼儿园老师说涂佐柘下午去过趟，让柔柔今晚留在幼儿园，柔柔很乖，让他不用担心。
在杜哲赶到房间之前，涂佐柘已弯腰扶着个胖子出来，没手托住硕大肚腹，肚子垂坠在下腹，似乎下刻连带着涂佐柘也要倒在地上。
胖子头发花白，脚上绑住圈绷带，走起路来跳跳，重心放到涂佐柘身上时，恰好按在新冒出来淤伤，涂佐柘疼得差点没摔边去。
涂佐柘气鼓鼓地骂道：“老家伙，你这劲儿放回家耕田，
保证每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涂用疯狂摆手：“不行，不行。”
……涂用还是有发光点，例如简直太有自知之明，捂脸。
杜哲问道，他有说是要处理什事吗？
幼儿园老师说道，只是听说家里有事。
杜哲道谢后，翻出调查公司给过他份资料，上面有涂用养老院地址和电话。他打电话问养老院值班前台，今天有没有个怀孕男人过去？
前台翻记录，说道，你是说涂佐柘先生吗？他父亲摔倒，今天通知他过来，他今晚在这里照顾他父亲。
杜哲道声谢，请求她如果涂佐柘要走，麻烦拖延下，便拎上外套，直接从公司出发到黄石市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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