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
菜市场地面湿滑，涂佐柘脚上塑胶雨鞋底滑，瘦削小身板挂着五个半月小球，规模跟快要临盆八个月大，简直是以压垮他小蛮腰为目标。
不过想到要给杜哲过生日，这些通通不重要，他挺着硕大肚子像企鹅
样穿梭在各个档口，摇摆地
涂佐柘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杜哲回信，他也不介意，反正每年都样，从未得到回应，习惯就好
。
他默默地收好手机，自行制作今日计划，准备码字到两点五十分，三点去市场买菜，最近记性越来越不好，立即将需要购买食材写在纸上。
很久没更新《死去》，今天有灵感，登录看，他写每个故事下面，都有陌生ID续写成happyending。
涂佐柘满脸问号，这是另类抬杠吗？！
这篇秘密更新文，除黄航也没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他小号。
“爹地说要早就跟你说生日快乐，很重要，
怕……睡过头。”小手堵住杜哲嘴唇，不让他继续说，“要继续睡爸爸。”
***
涂佐柘醒来时候，手机收到几条短信。
——今天午饭是土豆炖排骨、清炒菜心，米饭在电饭煲里，刚刚好量，灶台上有紫菜鸡蛋汤，现在天气冷，热热再吃。
——晚上等回来煮饭，外面下大雨，你不要出门。
服点嘛？”
涂佐柘点头，呜呜，没办法，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阿。
“你等会儿。”
杜哲关闭好所有门窗，到浴室开热水，毛巾沾水调温，用棉被盖好涂佐柘肚腹及侧面手臂，掀起厚重卫衣。
肌肤已经无法显露出原本颜色，杜哲每次看见都深觉刺眼，叹口气，将温毛巾往他腰上贴会儿。
他默默点开黄航聊天框，把截图发给他，问道，你写啊？
黄航迅速回道，哪写出来啊，还挺好看，文笔不错哎。
……这人闲吧？
也没心情更新。
乌云蔽日，大雨滂沱，大风刮歪干枯枝丫。
——醒来回信息给？
时钟已指向十二，这大堆信息在手机里爆发，涂佐柘拍拍脑袋，可真是越来越能睡阿。
——好，不好意思，刚醒。
他噼里啪啦地打下行字，也不知道杜哲介不介意，想很久还是补充句。
——生日快乐！
“好点吗？”
杜哲力道很轻，但涂佐柘皮肤轻轻碰碰，便有好几种不同层次痛，他疼得直冒冷汗，用力点点头。
杜哲来回换几轮毛巾，再问几遍没有得到回应，判断涂佐柘已入睡，收拾好浴室湿漉漉地面，以免他摔倒，倒回床上望几眼，往他额头上亲亲，再次进入梦乡。
天蒙蒙亮时候，柔柔跌跌撞撞地跑到他们卧室，迅速爬上床，像树袋熊样抱住杜哲，迷迷糊糊地说道：“爸爸，生日快乐！”
被亲醒杜哲，恰好望见宝贝闺女渐渐阖上眼睛，摸摸她小脑袋，笑道：“谢谢柔柔，这
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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