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痛苦，所以他刻意遗忘与涂佐柘
点点滴滴，所有记忆逐渐模糊。
但是偶尔沙滩里柔柔，会让他想起冬夜里涂佐柘。
穿上小吊带裙宝贝女儿，小胖腿铲着沙子往前走，硬是拖曳出两条沙路，也是膝盖落地跪在地上，
边乐呵呵地笑，边股脑地将
广宁落下几年来第场大雪，作息规律杜哲早已睡下，半夜外出归来涂佐柘推门，被吵醒杜哲眯起眼睛，见他嘴里呵出团白雾，搓搓手，抱胸发抖冻得直哆嗦。
涂佐柘弯腰溜去浴室，蹑手蹑脚地提着个桶出来，却不料被他撞个正着。
床边闹钟显示凌晨两点，他问涂佐柘，这
晚
，你提着桶要去哪里？
涂佐柘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吵醒你啦？外面下雪，
想装点，回来慢慢看。
杜哲打开小灯，涂佐柘没戴帽子，细碎消融雪花铺在乌发上。杜哲立即到浴室拿出条毛巾，擦拭着涂佐柘已被雪水濡湿头发，温声道，你也不怕感冒。
哲彻底清醒，因为这是他回国后第二个月。时间太过巧合，他想想，他得好好想想，他是不是也对已被抽空涂佐柘做什。
他愣住许久，终于想起来。
回国后不久他带柔柔去体检，虽然柔柔看起来胖嘟嘟，但却检验出来营养单，属于比较特殊营养不良，因此他要求涂佐柘必须要给柔柔补充营养，按照他列出餐食制作日三餐。
他怕涂佐柘故意用苦肉计，藏住钱财不肯用在柔柔身上，给过他张有足够钱财银行卡。
直到今天他去银行查询流水，才发现给涂佐柘银行卡这些年来收支平衡，有支出也有收入，转账入卡内银行户主分明写着涂佐柘名字。
涂佐柘任由他摆弄，猛地吸吸鼻子，笑道，师兄，你毛巾好香阿。
杜哲捏着他湿漉漉棉外套，顺手从衣柜里拿出件羽绒服，替他穿上，羽绒服帽子盖到他脑袋上，笑道，很合适。
外面雪花纷飞，如同满城绒花飘荡，灯下光线昏暗，涂佐柘挺直脊背却如耀眼星，杜哲拎着备用羽绒服紧跟前行，看他故意在轻雪铺就路上，拖曳出两条痕迹，裁满五颜六色补丁棉服，似乎成他御寒铠甲。
他跪在地上，掌心冻得通红，兴奋地舀雪入桶。
没人会喜欢求而不得，没人会享受被背叛，于是，关于涂佐柘记忆，与他经历过事情被命运轮盘迅速流转，开心、欢喜、伤心、难过、怜悯、甜蜜过往，飞速转动指针最终停留在痛苦之上。
他到底，有没有留过什给自己？
杜哲轻轻地触摸他脑袋，才理不久寸头，冒出芽尖似白发，在发顶聚集密密麻麻小片。
他记得，涂佐柘约莫比他小岁半，不过二十八岁年纪，头顶上已生出白发。
不知道怎，细碎白发，让他想起大二寒假。
邓子朋早已回家，他留校帮教授处理事务，寝室里只剩他和涂佐柘二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