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基也没想夺过来，直愣愣地盯着他，问道：“你为
他，这样对付
？跟你这
多年
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他吗？”
杜哲轻轻地将录音笔放置在桌面，双手紧握，回眸直视，说道：“非常感谢你给过帮助，这些都没忘记。”
爹地汪齐在生下他之后，病床都没躺热乎，便远赴国外找寻白月光，在他有记忆以来便没有爹地模样，家里连张照片都没有，听爸爸说是爹地觉得没必要留，于是全部都被爹地销毁。
他偏偏长得像爹地，儿时天生两个眼珠子不太
样，颗眼珠子浅蓝色，另颗是浅褐色，爸爸告诉他，他不是怪物，只是遗传爹地，可他连张爹地照片都没找到得以求证。
到上幼儿园年纪，天生异瞳，又听说他没有爹
杜哲反问道：“又？”
白禹基沉默。
杜哲语气温和，不缓不慢，说道：“当然知道这个‘又’是指什。六年前，你雇佣以张行为首犯罪团伙每日在他家泼红油，让他们殴打涂佐柘，恐吓他立即离开广宁市，他不服，你便指示继续，连他怀孕都不放过。”
“你不承认，没关系，这里有段录像。”
白禹基还未答话，杜哲放出复原录像，丝毫不给人喘息机会。
涂佐柘早在大二便将户口迁入广宁市，那，你资料是从哪里来？”
白禹基理直气壮地答道：“当然也是去调取。”
“伪造国家证件，是重罪。”杜哲轻轻地笑笑，忽然抬起头，说道：“如果现在给你最后次机会，你愿意承认当年你对涂佐柘所做事情吗？”
“他跟你说什？什都没做！”白禹基明显急，反应激烈。
“他什都没说，是看见。”
录像启动，杜哲用力扣住掌心，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白禹基听见开头清晰话语，报出他名号以及警告话语，于是明白杜哲是有备而来，干脆也破罐子破摔，应道：“你不用放，是又怎样？他这样人，你到底看上他什？他让你父亲入狱，就算这样你还要喜欢他吗？十年前这样，十年后你也这样，汪希不是挺好，非要选他做什呢？”
他承认。
切尘埃落定。
杜哲深呼吸几口气，举起录音笔，艰难开口道：“警察就在外面，你要是想自首，就自己走出去，如果你不想自首，会亲自送你出门口，这里面就有你认罪证据，会交给警察。”
杜哲从手机里调出录制下来监控，放在他面前，要求他确认：“是你吧？”
“那天你在阿佐家，你接到电话，跟说在自己家。”
“怎样，想起来吗？”
杜哲声音直很温和，听起来毫无起伏，但话里话外都是涂佐柘事情，白禹基这才明白过来，杜哲这是为涂佐柘而来。
白禹基冷笑声：“你要是为他过来跟算账，大可不必。是就是，不怕承认。那天在婚礼看见他，才知道他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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