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
阿佐，对不起。
块简陋
木板，上面刻着行涂佐柘自己写字。
——涂佐柘之墓牌
上面照片是涂佐柘自己粘上去，他轻轻抚摸上面笑容，轻轻碰，照片便跌落下来，置放到凌乱肮脏稻草上与他对视。
他呆呆地望着这小寸照片，惊慌失措地放在掌心，贴在脸颊，忍不住失声痛哭。
没想到是这样秘密。
木门随风摇摆着，依然透露着苍白无力，这里切，这里过去，这里听见到感受到，都成
把生锈刀，缓缓探入心间，不肯再快点做个断，也不会停止探入时慢慢加深力度。
涂佐柘秘密绝对不止这些。他疯样行走，不放过逼仄空间里每个角落，很快，他发现小木床边墙上有几行清秀不起眼小字。
——昨天捉到只老鼠，在
身上爬来爬去，拎起它尾巴，往老家伙那里扔……今天，遭受到小老鼠待遇，也被老家伙扔，冤冤相报何时（liǎo），小老鼠，你今晚再来，会善待你，嘻嘻。
——小老鼠，给你藏好大米，快来找呀，们交换礼物做好朋友吧！
——小老鼠，要叫你小老，还是小鼠？小鼠好像小叔，那你岂不是老家伙亲戚啦？那你也是亲人咯？啧，嫌弃。
如果不是他来，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已经不敢细想，涂佐柘做这块牌位时，到底是怀着什
样心情，做好后放置在破败房屋里最不起眼角落，又是什样心情。
他是不是想着自己死，都不会有人祭拜，才偷偷藏在这里，不叫人发现，不叫人瞧见。自然也不会让人伤悲？
无法抽离这样情绪，杜哲控制不住情绪，只能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贴着照片，遍又遍地道歉。
他才是最该出现在罪行录中人。
——小老鼠，要走啦，带不走你，不要饿死，等回来哦。
字迹直延续到墙面下边，杜哲想继续看下去，却被堆好稻草掩盖住。
他掀开堆叠稻草，红绸布埋在底下，手摸，绸布包裹住物体坚硬。
直觉告诉他，这也是涂佐柘秘密。
他如获珍宝，解开层又层破旧红绸布，物体展现在眼前时，还未反应过来，眼眶热，大颗水花夺眶而出，落在红绸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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