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捏紧撕成两半
借条，小心翼翼地收在怀里，想着回去用胶纸粘起来，放在桌子上他总能看见。
杜哲见他唯唯诺诺模样就糟心，几天没见又瘦削不少，身躯瘦弱面目苍白，时不时地抚摸着肚子，仿佛每
个动作都在耗尽他元气，揉
揉酸胀眉心，疲惫道：“别吃方便面。”
如果语气再温柔点，真是像极往日杜哲出差必要叮嘱模样，只不过那时杜哲还会亲吻他额头，恋恋不舍地与他拥抱再登机。可这回涂佐柘没等来额头上温热，也没等来离别拥抱，只匆匆忙忙高兴地应两声，便顺利送他们上飞机。
杜哲留下司机载他回到大房子，不知道话题怎
开启，司机说道，这几天老板累得够呛，天跑好几个地方，这回去休假总算好好放松下，汪小姐陪着也能照顾下，不然他女儿闹腾哟，都没办法休息好。
胡说，柔柔明明很乖，点都不闹腾。
嘿嘿，涂佐柘自恋地想着，杜哲是不是舍不得他呀。
最后顿晚餐，涂佐柘悄悄地将手机架在桌上，录制着柔柔笑眯眯模样，杜哲所有温柔回应。
不顾杜哲婉拒，涂佐柘意外坚持，执意要送他们到机场。
明天就要去医院，可手术钱还没凑出来，此事迫在眉睫，趁着柔柔去厕所，他低下头去，万般艰难地挠挠脖颈，不好意思地问道，可不可以借他点钱，明天他就要出差，可是公司不愿意先替他垫付钱，等公司报销再还给他。
杜哲见他古古怪怪，忍不住凑近，盯紧他每个动作，问他，你是不是遇到什事情？
涂佐柘方反胃轮，脑袋昏昏沉沉，肚腹疼得坐不住，额头上汗液落在肩头，背上汗液浸透T恤，延迟半秒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听到汪小姐这三个字，他忍住脱口而出颤音，问道，汪小姐？是指汪希吗？
司机说道，是阿。你也认识？
不，不认识。
涂佐柘手臂靠在车窗，抿紧嘴唇，抑制心脏愈发剧烈疼痛，窗外灯红酒绿世界晃而过，他留恋着明天就要被判死刑宝宝们，车窗映
借钱真不是件容易事阿。涂佐柘连忙摆手，手掌汗往T恤上面擦，回道，就是出差，公司不愿意垫付，但是这趟差可以多点收入。
几天连轴转杜哲未作他想，说道：“
给过你张卡，里面有钱，你可以拿去用，你用多少都可以，不够再跟说。”
“谢谢阿。”涂佐柘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递上早已准备好借条跟身份证复印件，借条和身份证复印件已签字捺印，笑道，“不过还是要还。”
“本金写5000元，利息你自己填，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填太高？”为让谎言逼真些，涂佐柘说道：“公司不报销利息呢。”
借条上指尖苍白，杜哲愣愣，看也未看，借条撕成两半还给他，身份证复印件收在怀里，说道：“冰箱里有周菜，做些熟食，你可以吃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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