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语气中颤抖,话语中隐含不甘,涂佐柘不知道方才行为触动他哪根神经,但他眼眶莫名其妙泛红模样,着实令人心疼,他连忙抽出几张纸巾,胡乱地往他脸上擦去。
因为不知道你希望跟着你,还是希望远离你,因为不知道柔柔离开后,你是要跟做朋友,还是不做朋友,太笨,把握不好界限,只怕迈多步就是自作多情。
当然,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见他这样,是真心疼。是不是想女儿想阿?涂佐柘大气不敢出,杜哲站在原地深呼吸后,再次拉扯着他,将他塞进车里,涂佐柘不敢说话,也没力气说话。
他回去路又想睡又想吐,熬半路程,开始喷射式呕吐,幸好方才扯几个塑料袋,杜哲车才免遭厄运。
最后胃里空空如也,真吐无可吐,杜哲在路上便利店买盒薄荷糖,倒出几颗放到他嘴里,温声道:“你试试看会不会好点。”
回应。
他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问道:“杜哲?”
唉,估计是时间太久,大家都睡着。他打个哈欠,体力每日都在过渡消耗,不多时也睡着。
第二天大早,杜哲便开车送柔柔到机场,涂佐柘在车上吐得塌糊涂,他觉得自己身体真是越来越不行,晕车症状越来越严重。
强撑着与柔柔道别,目送柔柔登机后,便自顾自地往公交站台走,当时说好在柔柔面前做朋友,柔柔不在,他也不指望杜哲还能载他程,更何况他也怕抑制不住呕吐弄脏车。
“有,有好点,谢谢你阿。”涂佐柘满嘴清凉,靠在车上有气无力,不会儿睡得鼾声四起。
杜哲时不时地朝后视镜望去,见他终于安静能睡会儿,放缓车速,让他能睡得安稳些,到家里楼下还停会儿,涂佐柘点要醒迹象都没有。
他不自觉地关注起后视镜涂佐柘,因路呕吐折磨,鲜红薄唇微张,鼻尖透着层粉,紧紧闭合上睫与下睫交错成条流畅曲线,未经修剪眉毛如远山平缓,睡着如同人畜无害林间小鹿。
他轻轻地松开安全带,侧身向后探去,涂佐柘双手垂在两边,手指夹着T恤角,长腿抵在
杜哲走段才发现他没跟上,兜兜转转在公交站台正在弯腰吐得七荤八素涂佐柘,已经吐到只剩滴滴答答清液,杜哲连忙到旁边便利店买瓶恒温水,拧开瓶盖递给他,“漱漱口,舒服些。”
涂佐柘胃依然在奋力抽搐,急需瓶清水清洗满口杂物味道,想也未想便饮下,待过半秒才递水是杜哲,尴尬地笑笑,“你怎在这里?记得车不是停在这里。”
“是不是迷路?还记得路,要带你过去吗?”涂佐柘再次漱漱口,吐出混浊水,握着水掌心微微发抖,问道。
杜哲递给他包纸巾,轻轻地问句,“既然记得路,为什不跟着?”
“明明知道车不是停在这里,为什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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