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只好也退后步妥协,梨削半,圈连贯梨皮连着梨肉,工作人员让他出去趟,说是合同有问题,让他重新签份。
来回五分钟功夫,草莓蛋糕盒子被打开,中间只余下拳透明蛋糕纸,涂用嘴边却见残留奶油,指尖捏着他心心念念草莓,怒气腾腾地指着他喊声,涂用听这声吼,赶紧放在嘴里吞下去,草莓就这消失在他面前。
涂佐柘拎着空空蛋糕盒,盼年美味到老头子嘴
涂用问道:“柔柔呢?”
涂佐柘行走脚步顿顿,倒是没想到他还记得柔柔。
在柔柔还很小时候,身边时刻离不开人,他不能放柔柔个人在家,曾经带着柔柔过来这里,老头子倒是副喜爱样子,但他对天发誓,真点儿都不想两人见面。
要说见面,两个人也就见过两回,老头子竟然还记得,涂佐柘都怀疑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但是护崽警觉立刻竖起防备屏障。
涂佐柘紧盯着他,说道:“什柔柔,老头子你别乱喊。”
学费,当赚钱不足以另外支撑老头子酒时候,就是他遭殃时候。
老头子会骂他没用,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说他亲生妈妈肯定是跟别人不清不楚生下他,才把他扔在孤儿院,说他亲生爸爸前世肯定没做好事,才生下他这个鬼东西来吃白饭,说到兴头上,还会皮带在手,打骂更顺手。
再后来,皮带渐渐换成长长擀面杖,在老头子换成更厉害武器之前,他非常有先见之明地考上离家很远大学。
所以涂佐柘有时候也挺疑惑,这波操作都不知道谁在养着谁,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相依为命”?
但是客观来说,老头子也不是点好都没有。例如小时候晾衣服不小心掉到河里,是老头子大冬天脱身净,刺入冰寒河水救他命,并且在第二年夏日里将他扔进水里,呛水不管,仿佛淹死也不管,于是凭借着简单粗,bao求生本能,让他学会游泳,成为名游泳小健将。
“孙女阿!”涂用拿手比划着,嘟囔段让人听不清楚话,头渐渐偏向右方,视线向桌子边蛋糕盒移动,涂佐柘最后听清楚七个字是“饿,想吃蛋糕”。
涂佐柘立刻将蛋糕护在怀里:“不给,这是,你吃你苹果去。”
涂用坚持道:“要吃。”
涂佐柘当下站起身:“走。”
涂用妥协道:“吃梨。”
当然,那是往日辉煌,现在让他下水,打死都不愿意。
正是因为这些好,以至于老头子坑他坑得如此彻底,见到他流浪街头也没办法太过狠心,将他安置在养老院,保持适当距离,眼不见为净。
涂用根根地舔干净指尖,示意自己两手空空:“吃完。”
你苹果吃完,轮到吃草莓蛋糕。
涂佐柘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享用自己美味,说道:“先回去阿,你就在这里待着,下次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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