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前脚刚走,涂佐柘想去看看柔柔,迈出步,双腿忽然无力,又不想跪在地上,踉跄地向后退几步,扶住冰冷椅凳。
急促呼吸
涂佐柘不自觉地低下头,照实回答:“也不知道怎回事。”
这座火山气焰渐渐散出热浪,紧盯着他,忍不住在声声质问中爆发:“你要是照顾不好她就别照顾。”
怎会连原因都不知道!
涂佐柘抬头望见他动怒薄唇,因隐忍而轻微扇动鼻翼,他发白唇口颤抖着,长吐纳气地控制抑制不住伤悲,抠紧掌心让自己冷静。女儿受伤最心疼难道不是他吗?
他最终仍是控制不住,低声为自己抗争两句:“这是意外!没人希望这样!”
不得马上跟白星纯说句,快闭嘴吧你,还不知道死字怎写。
虽然先死可能是他。
果不其然,杜哲身形在面前愈来愈大,眉宇间含着挥之不散疲惫:“你跟来下。”
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携着他必然会跟着自信,涂佐柘踉跄地跟在后面,中途胃部抑制不住疼痛自顾自地抽搐,血腥味翻滚涌出喉间,便匆忙找到垃圾桶,嘴边涌出淋漓拖拉血丝,他用单薄衣袖拭去嘴角红腥,咳喘几声吐干净,用刚刚温水漱口。
竭尽全力抬头看,杜哲背影添上怒光如同处于火山爆炸前夕。
杜哲被他冷硬震瞬,漆黑如墨瞳孔毫无光彩,随即冷笑道:“意外?让柔柔换去素质高点幼儿园就没这多破事。”
涂佐柘想到他曾提过嘴双语幼儿园,不仅学费昂贵,还离涂佐柘家极远,态度立刻软下来,可怜兮兮道:“别,不要……”
“咚咚。”白星纯敲门,说道:“柘哥,柔柔医生出来,咱快去看看吧。”
话音未落,涂佐柘飞般速度越过长长走廊,来到正要走医生面前,喘着粗气问柔柔现在是什情况。
医生向他解释是血小板数值较低才导致出血不止,缝针用美容线留疤概率较小让他们放心。
杜哲没有粗,bao地拖着他往楼道里走,涂佐柘却觉得还不如拖着他,起码方才局势紧张家三口,火发完依然如胶似漆。
只欠个拖拽“亲密”动作,这幕将变得何其熟悉,却没有另外个“涂佐柘”能救他脱困,疑惑白星纯只顾着站在原地,还没搞清楚为什杜哲要拉着柔柔爹地到别地方去,等他反应过来时候,涂佐柘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
杜哲似乎不擅长兴师问罪,也不太适宜动怒,冰冷眉目透着水柔情,化解汹涌而上怒气:“你不是说石头划伤吗?!”
涂佐柘控制住想要捂紧胃部手,光抬下,又咬牙切齿地悄悄地放下去,贴墙弓腰缓解疼痛,说道:“就是黄兴泽推下,碰到石头,就划伤。”
杜哲扯扯领带,几百公里疾驰令开天会议他疲惫不堪,他不耐烦地问道:“那血止不住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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