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像是没料到他还醒着,瞧眼他桌上那碗粥,再看脚踝破皮大口子,血液干涸在伤口周围,怔愣片刻,随手递给他:“脚上伤口,上上药吧。”
袋子里头是碘伏、棉签和纱布。
这等微不足道伤口,他自己都忘记,站起来客气地笑道:“没事没事,不会影响明天接柔柔放学。”
“上药吧,下次别玩这过,让柔柔看见不好。”
“……”
胃里空得过分,下床慢悠悠地去厨房里找点东西吃,晚上剩饭剩菜已经被杜哲倒在垃圾桶,他肉疼得要命,恨不得捞起来吃掉,这垃圾桶里都是钱阿。
橱柜里空空如也,方便面存货也没。
他不死心地翻着冰箱,却无意中翻到那天医院舍不得吃完海鲜粥,眼睛泛着期盼精光。
今天真是处处是惊喜呀!
他觉得自己当真是未雨绸缪,聪明得很,往粥里加点热水放锅里煮,焦急地看着锅里沸腾海鲜粥,搓着手跃跃欲吃。
也行。”
杜哲没有再纠缠,见他逃样背影,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涂佐柘很明显在躲着他。
但杜哲不想深究涂佐柘想法,跟柔柔吃完饭洗干净碗筷,准备好柔柔洗澡衣服,替柔柔洗完澡玩会儿,柔柔其实已经很疲惫,迷迷糊糊地问道:“爸爸,好想你和爹地起陪着,好远好远阿。”
杜哲假装听不见,转移话题,直到她眼睛慢慢阖上,吻上她额头,再细细品味着这个问题,随即轻轻地笑笑。
杜哲说完这句话就走,留下风中懵逼涂佐柘。
……他果然以为自己有特殊爱好。
想跳黄河洗白自己,能不能给他买张机票。
放凉会儿,捞出方才炒锅里煮水煮蛋,捣碎搅在粥里面,坐在餐桌边慢吞吞地喝着粥,入口时有点馊酸味,但再酸臭饭菜他都吃过,这点算啥。
他猛吞几口,觉得隔几天,这碗海鲜粥还是人间美味——主要是吃时候,杜哲送粥样子就浮现,又帅又养眼。
他大有颗要吃掉整锅粥心,可没有颗能吃掉整锅粥胃,眼巴巴地看着这好粥,恋恋不舍地舔着调羹,心里盘算着要不再放冰箱里,明天中午还能吃顿。
铁门处又响起轻微声音。
等他反应过来,杜哲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百姓大药房袋子。
涂佐柘生柔柔,是不可磨灭事实,但是如果没有柔柔,他真不想再和涂佐柘有丝联系,还谈什好远好远呢。
出门前想想,在家里柜子找会儿,也没找到他要东西。
涂佐柘直在房间里待着,也解杜哲定会将柔柔哄睡才走,铁门合上声音,让心跳蹦蹦跳得欢快声音停顿,身体里热流寒流对冲,心脏猛得疼下,眼前又在发黑。
安慰着自己习惯就好,反正以后能见面机会也不多,等汪希真和他结婚,定要控制自己与他保持距离。
包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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