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理会涂佐柘,也不再客套地招待他,而是径直进入客房。
涂佐柘视线却不敢到处乱放,只能低头看自己,能让他进来已经意外惊喜,他只怕自己多看
看来杜哲今天心情不错。
他脱下肮脏鞋子,袜子塞在鞋子里,两者不敢放进屋里,坚持要放在门外,怕裤脚源源不断地滴水,往上挽起好几层,力图做到不给人添麻烦。
酸臭垃圾堆味道随他而入,杜哲总算知道这味道是哪里来。莫不是涂佐柘昨晚昨晚醉酒后,在路上抱着垃圾桶睡。
杜哲走在前面停留,发觉涂佐柘姿势十分怪异。
他头狠狠地低下,帽沿遮住全脸,像是要极力隐藏自己,与看不见空气融为体。
些不妥,人家邻居应该也会觉得很奇怪吧,随之补充句,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去跟物业借,你先进去吧,定给你擦干净。”
杜哲见他未更换昨晚衣服,深色中含着大大小小污渍,在棉柔面上结成硬块,提着把破烂折伞,袖子与裤脚都被浸湿,鞋带上湿漉泥泞含沙,踩踩鞋底仿佛就会咕噜咕噜地冒出水花。
酸臭酒气与垃圾堆异味混杂飘到鼻子里,杜哲好奇为什家门口会有这种味道,轻轻地掩着鼻尖咳两声,微微侧侧身体避过这层味道,问道:“你昨晚没回家?”
杜哲言行都被涂佐柘看在眼中,他身体语言在告诉自己——身上有味道,而且很难闻。
他稳稳身体,默数二三,往后退大步,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眼睛弯弯地回答他:“你帮把奇趣蛋给柔柔,定得说是买阿。”
枯瘦失血指尖揪紧深色卫衣下摆,冻得青紫血管浮出手背,步伐缓慢如老旧机器人,腰板挺得笔直,肩膀随着步伐高高低低,空荡荡裤腿露出纤细脚踝,步伐间自然带起微风,另条腿好像是以前腿为支撑拖着走动。
杜哲不晓得他要玩什花样,也不知自己为何不懂得五年前教训,时心软让他进门。
是不是五年时间可以将切推翻重洗,背叛感觉不再清晰,足以忘惨痛教训。
他自嘲声,重新筑起牢不可破城墙。可视电话屏幕无意中幕——无论多少年过去,涂佐柘那双会释放无辜信号,装人畜无害眼睛,依然还在提醒他,外表不可信,清澈见底眼睛不代表此人有清澈见底内心,居心叵测是他留下最后四字教训。
在他这里,涂佐柘只有个作用,那就是时刻审视过去天真幼稚易受骗自己。
“慢着。”
墨蓝色门向后慢慢打开,杜哲走到门边,从鞋柜处找出次性棉拖,脱开层塑料袋,弯腰放到他面前,说道:“柔柔在上儿童记忆训练,你先进来,下课你自己给她。”
涂佐柘左右望望,指着自己问道:“?可以进去?”
杜哲蹲着往上瞧,不满他质疑:“还有其他人吗?”
这和颜悦色,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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