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本就疲惫,听他问完,眉眼抬,反问道:“会让她受伤吗?”
涂佐柘双手举起投降,示意自己会闭嘴,见番折腾下来,柔柔手指仍紧紧拽着杜哲掰不下来,尝试着问道:“要不你今晚将就跟柔柔在这睡吧,你要是怕进来,门可以反锁。”
不等杜哲回话,怕被拒绝当机立断,从房间里抱出床被子,还不忘特意说明:“刚洗干净套上,没用过。”
杜哲半抬着眉眼闷声不响,还真没客气,待他出去后,将门咔哒锁上。
涂佐柘在门外小声叮嘱道:“空调度数调25.5度刚好,柔柔爱出汗,时不时得替她擦汗,她今晚上哭,待会可能情绪不稳定,你哄哄就好。”
债早就还完,外面哪里是债主,是他两个宝贝阿!
木门开启,铁门镂空之处,杜哲单手扶着铁门,眼眶泛着红血丝,疲惫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委屈,嘴唇紧抿着,满是水潮眸子泛着水光,真怕眨眼就要掉几颗金豆子。
像是困得紧,忘记藏起自己情绪。
他知道这形容有些自作多情,但这刻站在门外杜哲,疲倦模样似是无家可归。
柔柔趴在杜哲肩上入睡,小肩膀耸耸,涂佐柘看着心疼,也没心思继续关注杜哲,更加看不到他早已铁青脸色。
轻松自然。
“嘿嘿……嘿嘿……”
突然摩天轮在空中摇晃,他身体不住膨胀,柔柔大声喊着救命阿救命阿,杜哲说都是他害,合照截去他部分,脚踢出摩天轮舱。
尾椎骨刺刺地疼。
屁股也疼。
半晌,杜哲闷闷地传来声:“知道。”
杜哲直默不作声,安全放下柔柔才低声问道:“怎换锁?”
语气也不是凶巴巴,甚至还含点困倦温情,但涂佐柘这会儿没空自恋,满心满眼都在追寻柔柔哭泣原因,随意回应道:“钥匙断里面,换个,待会给你把新。”
在睡梦里柔柔还在啜泣着,紧紧抓着杜哲不愿意放手,涂佐柘看得阵心疼,连忙问道:“她怎?”
杜哲应该是连夜开车回来,言语中是厚重疲惫,声音略显低沉无力:“她不习惯在外面睡。”
涂佐柘闷不作声地叹气,往她怀里塞着便便头玩偶,从阳台上取走几块干净汗巾,替她擦干净背上汗珠,掰不开手指只能多垫几块汗巾,顺道仔细检查她身上有无伤痕,再次跟杜哲确认:“真只是因为不习惯在外面睡?”
睁开眼就是茶几底座——哦,从沙发上滚下来。
可是门外真有敲门声。
跟以前半夜催债敲门声模样,先是悄悄地试探下,然后大力地锤击到生怕别人听不见音量,门敲坏不用负责就是这般有底气。
扯着因翻动而掉落短裤,露出半个雪白臀部,他急急忙忙地边扯边盘算着家里还有多少钱,缝里塞钱够不够备用,捂着刺痛腰,踮着脚连声喊道:“来来。”
门开,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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