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昏头昏脑地问：“你醒这
早？要去上班？”
“你去哪
？”
“哦，同学聚会，喝酒去。”李渝没说实话，他担心宋唐还在意周黎安。
宋唐
额角凸出
点青筋，像是在极力忍耐情绪。
“
再问最后遍，李渝，你昨天晚上去哪？”
“李渝你丫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才符合他风格，李渝笑笑，和柳小春搭话。
“宋唐现在特别厉害，设计出来社交平台，用户都破好多亿，你要是看见肯定特别高兴。”
“还有，跟宋唐……也不能说在起吧，反正现在挺乱，也不知道他对什想法，也看不清楚们两个有没有未来，别怪没有师德！和宋唐差不到三岁！而且只是支教老师！”
“他恨，因为很多事情，当年都没有处理妥当，现在有时候也拉不下老脸和宋唐说清楚，”李渝说着叹口气，“要是你还在，也许吼两嗓子就能把们俩治得服服帖帖。”
。
李渝想这样纯粹人，为什会比他们都先离开？难道老天也更偏爱他？
后来事情李渝没有太多印象，他只是记得自己和周黎安变得很沉默，喝很多酒，中间好像还碰见覃芮，他凭借直觉说些场面话，临走时周黎安问他要不要送他回家，李渝站立不稳，摆摆手，说他住得近，自己走回去。
他并没有回到宋唐公寓，而是醉醺醺地走到北大里面，在未名湖旁石头上坐下来。
夜风呼啸而过，吹得李渝手脚冰凉，他闭闭眼，吐出口酒气。
“其实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只要每次想到对他那些话，就觉得自个活该，宋唐知道什呢？他那个时候什也不懂，就被当头棒把心思都打死，怎好意思再纠缠他？”李渝顿顿，“还是缠上去，到底舍不得，别骂柳老师，知道错。”
……
李渝半睡半醒，等清早才混混沌沌地打车到宋唐家楼下。
他费劲想半天密码，推开门发现宋唐就在沙发上坐着，衣服整齐，像没换似。
“你去哪？”
说起来他和柳小春从来没在燕园里碰过面——也许支教前碰见过，但素不相识，柳小春看不上李渝这类伪装精英，李渝也只会对蓬头散发文科怪人敬而远之。
命运能把他们两个人牵扯到起，命运多奇妙。
周黎安说柳小春喜欢他，李渝实在想象不出柳小春当面找他表白是什样子，他们之间似乎只有数不尽插诨打科。
也许是在闲聊后随后提，也许是特意约出来郑重地说明，李渝想着柳小春板着张正经脸，自己先被逗乐。
柳小春好像突然出现，就坐在他石头边，嫌弃地挑挑眉，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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