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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唐住在离公司不远处
公寓。
车停在地下车库，李渝跟着宋唐从B1层坐直梯上楼。
宋唐从开车时就保持沉默不语低气压，电梯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电缆升降声音，李渝看见铜金色镜面倒映出宋唐和自己身影，不安地往后退
步。
他有点后悔没有拒绝宋唐要求——即便他可以，但也许这是最后次亲密接触机会，就算是宋唐故意羞辱，李渝本能反应是接受。
李渝不想说废话，直截当地问。
“你家还是这里？””什
？”
“
住酒店，你今晚想做话，先去附近药店买套。”
宋唐反而迟疑片刻：“……你真同意？”
“上个床而已，又没什损失。”李渝假装出副轻松表情，实际上他在听到这句话瞬间就想破窗而逃。
和皮带扎出细腰处上下徘徊，眸光渐渐暗沉，最后移到他清秀眼尾，“那还是比较想睡你。”
“……”李渝怎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过会儿皱着眉问，“你性向没有转变吗？”
“托你作为启蒙人福，这些年只对男人感兴趣，”宋唐打量李渝，目光带着些许露骨危险，“这样说来，如果不和你做话，确实有点遗憾。”
“这是惩罚吗？说错话惩罚。”
“算。”
进门后屋内格外漆黑，他刚想问灯在哪，就听见门砰得声被关上。
股猛力把他推到柔软沙发上。
天旋地转，而后他感觉到身上有股重量压过来，熟悉气息扑面而至。
李渝曾经对这股味道不能更熟悉，宋唐习惯用皂荚洗衣服，晒干后闻起来有草木微苦气味，后来他们搬到李渝那，于是连带李渝衣服也时常沾点清香，晚上闭眼时，像睡在星子
这是什？
这算什？
年少时期求而不得执念，如今不得不在自己面前忍气吞声，难道是多扬眉吐气件事？李渝有种被羞辱感觉——也许宋唐目就是为羞辱他，过去宋庄那个永远跟在他身后男生不会提出这恶劣要求，宋唐侧脸隐没在深不可测夜色中，只剩下棱角分明轮廓，却让他觉得更加陌生。
李渝刻意没所谓地说：“都是成年人，谁没做过几次？不过搞不清楚你脑回路——既然这讨厌，干脆命令滚蛋，滚得越远越好，不是更开心？和这个人做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宋唐稍微松动眼神迅速冻结成冰：“原来如此，看来这也许对你算不上惩罚，”他缓缓靠近李渝，灼热气息喷在他左耳，激得李渝猛地抖，“不过比起晚上做噩梦，更想看见你被压在身下表情呢，李、渝、老、师。”
“做过之后，你能原谅吗？”
宋唐喉头微动：“……你想表达什？”
“是说，做过之后，就算恩怨两清吧，不再欠你什，从此往后是陌生人——是说你和。”
宋唐顿顿，没有正面回答。
“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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