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十分钟赶到,只能个人上车陪护,李渝最后唯记得,是呜呜作响救护车,和李亚民失望眼神。
“你知道你妈高血压不能受刺激吗?回学校自己想想吧,们……算,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李渝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呆坐到深夜。
房间没开灯,电话接连不断地响,他没有接。
是他错吗?李渝反复诘问自己。
“是,你们没看错也没说错,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男人,直都喜欢,从小到大都喜欢!有问题吗?法律规定不允许吗?同性恋会被枪毙吗?你们凭什管?”
“就凭是你爸,她是你妈!”
李渝心点点变凉:“是,你们是父母,所以这辈子活该对你们言听计从吗?不能有点自己思想自己感情?”他声音哽咽,“十八岁之前直是这样也就算,就当是任由你们操控木偶,可现在呢?还是那句话,你们凭什支配人生?”
啪得声,李渝左半边脸已经肿胀起来。
他目光依然倔强。
“……”
“说,你们什关系!”
“……”李渝顿顿,提起口气,直视李亚民,目光有些悲哀,“为什要告诉你们?”
“就知道你们两个不正常!”李渝和李亚民对峙时,黄思敏突然崩溃似嚎啕大哭,头发被抓得凌乱,“之前还寄什资料让郑保国监督查案子!都是为那个男是不是!过年不回家也是为他!李渝,真他妈白养你!养出个白眼狼,还是个兔儿爷啊!”
她声音凄厉,如同受到巨大精神刺激,卷桌布扔在地面,片狼藉中指着李渝痛骂。
像在审问犯人。
“你去火车站干什?”
“送朋友。”
“哪个朋友?”
“支教认识。”
可是,没有答案。
整夜没有合眼,李渝照常去学校上课。
毕业论文需要导师签字
黄思敏愣愣,看向自己右手,忽然高喊。
“白眼狼!白眼狼!李渝你就是个白眼狼!”叫几声,气息逐渐不稳,重复粗喘道,“是,你翅膀硬……管不你……”
她脸色发白,嘴唇都有些颤抖:“老李,把速效救心丸拿来。”
李渝心也猛地揪住,上前步:“妈,不是……”
“你给滚!”
“费多少心血培养你,到头来读书读书不行,工作工作没着落!跑去农村搞男人,你恶不恶心呐!”
连串不堪入耳咒骂接踵而至,李渝漠然地听她发疯,等到黄思敏痛哭流涕发泄后,李亚民才开口。
“刚才是们猜测,因为你们在火车站行为举止不太正常,现在你可以说下,如果们猜不对,就当什都没发生。”
什都没发生?
李渝撇出半个冷笑。
“你同学?”
“……”
“是你同学吗?”李亚民加重语气,隐隐带几分威胁。
“……不是,就是支教认识朋友。”
“你们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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