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你先开门。”
个年轻男声传来,李渝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你确定是走错?这人好像认识你。”
“反正是个神经病,你别管。”
“柳小春
宋唐后来给他找条棕色条纹围巾,李渝更夸张,包裹整个人只露出额头和眼睛。
柳小春看不惯李渝这幅做派:“让李小少爷受苦。”
李渝舒舒服服地坐在火盆边取暖:“这是为减少热量散失,属于科学规律。”
柳小春切声:“你照照镜子,看自己像不像小媳妇。”
李渝早就把柳小春拿捏透,揣兜笑眯眯问:“当你小媳妇啊?那挺愿意。”
柳小春:“?”
他狐疑地把李渝上上下下瞧圈,把板凳拉远几公分:“……”
李渝怒:“你什意思?怕对你图谋不轨呗,柳小春咱们做人不能这自信啊。”
“滚蛋。”
留在宋庄过年事就这定,通知宋唐时候他也没什反应,表情淡淡。
说自己过年不回去。
黄思敏没理他,他爸倒是给他打个电话,说他妈最近心情不好,学校事情多,告诉李渝不想回家也行,之后就是长篇大论,教育他要成长,成熟,不能和父母斤斤计较等等。
把李渝念得头昏脑涨,他第次和家长爆发剧烈正面冲突,两个月时间足够他冷静下来,当时那股冲到胸膛怒气消失,李渝更多感到失望,还有点不知所措,有点疲倦。
李亚民没有像小时候似严肃批评他,他和李渝对话像两个平等成年人。
他好像夜间长大,所有人都默认长大,可以不受阻拦地做出选择并承担对应责任和后果。
吓得柳小春当场就跑,宋元去外面和小伙伴放鞭炮,宋唐在厨房准备明天除夕夜食材,脚边火炉暖烘烘,安逸得让李渝想打瞌睡。
似睡非睡间,李渝听见有人敲门。
过会儿柳小春进屋。
“谁啊?”
“没谁,走错,个神经病。”
“知道。”
他最近对李渝直不冷不热,偶尔和李渝对视,马上就转过头,跟躲着他似,不过还是很听话,教师宿舍杂活都被他主动承包。
李渝心想这就不欢迎,不知道哪句话说错立刻翻脸,小孩心思真难猜。
转眼就到年关。立春都过去周,天还是特别冷。
这里既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阴冷阴冷,只在客厅生个小火盆,李渝就带件羽绒服,成天哆哆嗦嗦地埋在衣领里讲话,讲话闷声闷气,双手揣兜,恨不得吃饭都不伸出来。
“那你呢?你怎不走?”李渝试图转移话题。
柳小春瞥他眼,眼神里嫌弃都能溢出来:“北京又没人陪过年。”
“啊?”
“爸妈死得早,是姥姥姥爷带大,他们俩在上大学之前也都去世,”柳小春伸手把李渝眼睛捂上,“别用同情眼神看,瘆得慌。”
李渝抓到借口:“不走,留下来陪你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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