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边也有,但是可能离重工业区比较远,所以晚上还能看得见星星。”
“记得小时候星星特别多,妈接从补习班回家时候总能看见……”李渝话说到半顿住,他想起黄思敏对他曾经也是很温柔很耐心,会拉着七八岁他手,路听李渝汇报学校故事,说说笑笑地走回家。
如今却反目成仇,李渝垂下眼睛:“宋唐,你有没有觉得
“有,”但是宋唐觉得这件好看,每次去找李渝上课就穿它,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给李渝留下不讲卫生坏印象,“明天换。”
“换什,来这衣服带得多,你晚上顺路拿走几件,”李渝还是怕伤宋唐自尊心,补充说,“算借你。”
没想到宋唐什也没说,嗯声,继续往前走。
又过条马路,他们滑下个土坡,来到开阔空旷低洼地,前面是片浅浅泥沼。虽说叫芦苇荡,但也只有数十从高大野芦苇在月光下拂动。
“这里原来是条小河,后来断流得厉害,只剩这些芦苇。”
这还差不多,李渝摇头叹气:“尊师重教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说是学生。”
“是尊重事实。”
李渝嘿声:“你今天晚上非跟作对吗?让着点,”他难得示弱,“心情不好。”
“好,”宋唐又问遍,“去看星星吗?”
“去哪里?”
他眼底光点点熄灭。
直到李渝出现,像神话里从天而降白衣神仙,随手挥挥衣袖,就击退百万天兵天将。
他救他,又次。
宋唐觉得他遇见李渝就会失控,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试图比照李渝言行举止,他说每句话宋唐都能倒背如流,因为已经默默重复太多遍。
连默念他说过话好像都成种暗流涌动幸福。
李渝点点头,芦花花期将尽,白色柔毛零星飞舞,有几根落在他伸出掌心。
夜深露重,寒气袭人,李渝轻轻呵口气,把芦花吹起,看它萤火般缓缓在空中漂浮。
天上星子闪烁,银白色月光温柔地流淌。
李渝和宋唐在土坡找个地方坐下来。
李渝直接躺倒:“北京现在很少能看见这样星空,天天雾霾。”
“芦苇荡。”
芦苇荡在宋庄二里地外,天黑土路难行,宋唐在前走,李渝牵住他衣角在后面跟。
本来是想拽宋唐手,李渝良心发现,考虑到自己非传统取向,以及宋唐略有些奇怪态度,抱着不能祸害祖国花朵心态,扯宋唐夹克后面布料,踩在泥地跌跌撞撞地走。
他有点怕黑,害怕嘴就碎。
“怎总见你穿这件黑色夹克?没有别衣服?”
李渝假装凶他:“胡说八道,柳小春把你教坏。”
“柳老师才没有胡说八道,”宋唐顿顿,“说实话还是你比较喜欢胡说吧。”
“……?”
宋唐看着李渝难以置信眼神,顿顿生硬地转口说。
“是喜欢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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