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初中呢？高中呢？这里
人都不上大学吗？
李渝瞠目结舌，来不及追问原因，柳小春接着说道：“主要教语文和数学，英语给四、五年级学生上，
教语文，谈情负责数学，尹尧带英语兼当班主任，俩顺便上上体育课，主要还是他——你来之前们是这
分工，”说到这他仿佛无意地顿
顿，颇有深意地看李渝
眼，“当然你来们肯定要尊重你意见，你看方便接哪个年级哪门课，们给你空出来，没关系，量力而行，能上几门上几门。”
话说得客气极
灶台上支个大铁锅，李渝瞟眼，是和昨天样面条。
他站在水池边，扒耳搔腮地抓半天头发，好像头发能给他个排忧解难锦囊妙计，末长长地叹口气，认命似，开始洗漱。
饭后尹尧和谈情说学校出点事，神色匆匆地走。
柳小春留下给他科普。
拿只笔，张草纸，给李渝画结构图。
方桌上三个人顿时抬起头看他。
李渝扯出个不自然笑，冲他们挥手：“……Hello？”
“……”
“……”
“……”
数目，所谓奢侈品买起来并没有太大心理负担，生活质量可以称得上流。
转眼天过去——天翻地覆，天壤之别，李渝有种离谱不真实感，像参加电视台人生互换节目。
他硬挺着眼皮撑大半宿，终于在快要天亮时，忍不住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太阳升到半空。
李渝边揉眼睛边习惯性地摸手机，手机不在，他愣下，从方桌上拿过手机，找半天电源插座，最后在床脚窗帘后找到个能用插口。
“们这个河北支教小队，是去年才发起，算北大定点帮扶项目，今年是第二届。”
“刚才那俩，男女，男就是尹尧，和个专业，谈情是隔壁马院，转专业之前学数学。”
“宋庄友谊希望小学，也就是们现在这个学校，三间教室轮着用，院子就是操场，你下午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到六年级共有二十二个人，年级最多，有八个人，二三四年级各有四个，五年级两个。”
“六年级呢？”
“没有六年级。”柳小春在草纸上打个叉，如同提及什无关紧要事，神色淡漠，“这里没有学生能读到六年级。”
众人无言。
还是柳小春先打破僵局。
“醒？睡得还行？看你昨天挺累，们上午都有课，就没叫你。”
李渝唔声，显然还是对睡到日上三竿，起床被人围观这事比较尴尬：“先洗漱去。”
水池就在厨房灶台旁边，泥块上贴崭新瓷砖，像是刚砌没几天，旁边是三个搪瓷杯，各放只牙刷，两只蓝，只粉。
充五分钟电，手机开机。
十二点三十五分。
李渝暗骂句：“……靠。”
怎能睡到这个点？他引以为豪七点自然醒生物钟呢？
李渝摸摸后颈，略显尴尬地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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