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尚阳面目识别技能堪比AI，很快从记忆中搜寻到相似模糊图像。
啊……比现在要青涩很多。
原来是旧相识。
他挑
下眉，习惯性地舔舔后槽牙——那是楼尚阳势在必得
标志，然后低头笑。
酒桌上虾兵蟹将还缠着宋唐“保媒拉纤”。
金融精英楼尚阳打心底对宋唐表示不屑——苦行僧生活有什
活头？拼死拼活地搞事业不就是为享受金钱带来快感吗？豪宅跑车泳池美人，这他妈才叫生活！对于小白花这种油盐不进铜豌豆，就算是自己给他设计最佳上市路线，替他实现利益最大化，怕宋唐连花钱欲望和动机都没有——不知道他忙前忙后图什？完全没有为虎作伥成就感。
楼尚阳深刻意识到俩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撒尿撒不到
个壶里，看在年终奖份上，他忍。继续忍辱负重地想，实习生说什来着？
对，没有软肋。
怎可能，除非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自认为精通人性楼经理冷笑声，开始琢磨找找宋总阿喀琉斯之踵。
份、钱、情人、海南某度假别墅居住权、大股东七大姑八大姨家小孩上国际双语幼儿园……可以理解，技术怪也是人。
人都有缺点。
有缺点就意味着拿捏。
金融业是服务行业，叫拿捏太难听，楼尚阳厚颜无耻地管他们行为称为服务，如果客户是皇上，楼尚阳觉得自己服务水平差不多也得是个大内总管程度吧。
但是，宋唐却是典型中非典型。
楼尚阳从门口闪进来，不着痕迹地坐到众星捧着月亮旁边，假装无意贴近宋唐道：“听说宋总也是北大毕业？看来
们是校友。”
“嗯，”听到母校，宋唐多看楼尚阳两眼，“
突然，宋唐垂眼皮场景在他脑子里打两个不痛不痒滚。
确实好看，说实话，科技人奇形怪状多，眉清目秀少，隔壁TMT二组刚接大单，龙头电商，老板口才不错，长得是公认言难尽，可这方面宋唐又是个例外。
他身量极高，约有米九，穿普通黑色夹克和牛仔裤像米兰男模走秀，老气古板衣服丝毫不影响匀称劲瘦身材，光线打在轮廓分明五官，撒下淡淡阴影，冷淡禁欲表情，给人种极强压迫感。
楼尚阳暗叹，果然绝色，这脸放娱乐圈也很难埋没……不过怎这眼熟？
脑海里突然闪回几年前场景。
楼尚阳跟他几次见面下来，第个感觉是，这人没人味，冷冰冰像机器。
和他推断相似，业界传言，此人过分节俭低调，从不购置名车豪宅，只租住在几十平米经济型公寓，吃穿住行与公司普通员工无异，沉默寡言，极少参与外界社交，日常就是公司—公寓两点线，似乎全心全意扑在事业上。
就连茶水间实习生都吐槽。
“难搞啊，那个宋唐，见几次也不松口，不知道他要什。”
“呵呵，像这种人，没有软肋，自然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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