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
眼程鹤童：“喜欢谁就心意扑在对方身上，除非那人真
伤及他底线，否则他绝对不会对不起对方。
程鹤童低头笑笑，撕下块儿双面胶递给屈意衡：“
家人都在国外，在这边也没什
朋友。从小在国外长大，但每年都会庆祝国内除夕，已经成习惯，只不过来这边以后没办法回去和他们起，到这里头个春节，除夕当晚，第次知道什叫孤独。”
屈意衡看着他，突然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曾经有过段寂静到万物冬眠日子。
“那年自己在家，空荡荡房子，家里除呼吸声再没别声音。”程鹤童说，“看书到十二点，钟声响起时候，外面开始放烟花，放爆竹，很突然，还被吓跳。”
屈意衡笑：“大家都喜欢掐着新年时间放烟花，很热闹，不过C市从前年开始就禁烟花爆竹，咱们在这边，年味儿可能没那重。”
“但是有人起还是很温暖，不是吗？”程鹤童看向他，“那是第年到这家公司，没什熟人，公司里同事把当做上司，从来不会和走得太近。那年除夕，收到大家拜年消息，都是那种……你知道，就都差不多那些。”
屈意衡以前其实也没个人过过年,最开始跟父母起,后来是跟窦郁聪。
当初窦郁聪跟男友搬出去住,可是春节时候还是会来陪他，兄弟俩聊聊天,喝喝酒，那座城市不像C市样禁烟花爆竹，他们俩不放,但会站在阳台上看别处放烟花。
他本来以为今年跟弟弟相隔两地，而对方也有新恋人，他们不定会再聚到起，没想到,家人就是家人,家人永远都不会让你孤单。
窦郁聪在厨房忙活，屈意衡跟程鹤童到门口贴春联。
别人家早都贴好，但早上窦郁聪打电话过来,说什也要屈意衡等着他们来再贴，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意思是得全家人到齐才能贴春联。
屈意衡笑出来：“群发消息，大家都这样。”
“对，”回忆起那个时候，程鹤童也笑着，“不过郁聪不样，他给发张饺子照片，跟说‘程总，新年快乐’，就是很有人情味儿。”
屈意衡手里还拿着“福”字，瞬间恍然道：“所以，你五年前就喜欢上他？”
程鹤童倒也不扭捏，点点头说：“不过那时候不知道郁聪是不是同，也不敢轻易表现出来，可等发现们是同类时，也发现他有男友。”
两人继续把“福”贴好，屈意衡说：“小聪看着精明，其实很容易相信人。”
可是,全家人，三缺，姚湛不在。
屈意衡还是有些遗憾，可他理解，不抱怨。
两个人拿着春联跟胶带到门口，个负责贴,个负责看春联歪没。
程鹤童说：“已经五年没跟别人起过年，时隔五年，总算是感受到点儿年味儿。”
屈意衡有些惊讶：“程总，那你之前都是自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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