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抱着这本书,躺在阁楼柔软地摊上,窗外阳光洒进来包裹着他,而他想着是那间阁楼主人。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姚湛爱就已经蔓延到全身,爱意融进血液,只是他没有去刻意追究。
当时他有种冲动,想写封信给姚湛,然后藏在阁楼书房最隐蔽地方,看看姚湛什时候才会发现它。
不过后来他没写,拖就到现在。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在这间博物馆里,他们看着那封封或者柔情或者深刻或者冷峻或者激昂手稿,看着那些泛黄
海明威把巴黎比作“流动盛宴”,屈意衡觉得巴黎是浓度很高红酒,当然,调酒师是姚湛,这位调酒师调出来酒让他还没喝就已经微醺。
来之前,屈意衡幻想过很多次两人在这里旅行画面,现在,那些幻想竟然都成现实。
因为姚湛,屈意衡旅行变得浪漫又自在,每帧都奇妙且珍贵。
他们走过著名香榭丽舍大道,去名声在外同性恋夜店LETANGO,甚至还跟着当地人参加次公园活动,
姚湛知道屈意衡喜好,特意安排出时间陪他逛各类艺术馆,看着屈意衡沉浸在幅幅传世作品中时,姚湛心里也是难得平静和满足。
画不出来好作品。”
他不是在恭维姚湛,不是在故意哄人开心,这是实话,因为这幅入选作品灵感就是在两人zuo爱时萌发出来。
姚湛是个大功臣。
“行吧,”姚湛知道见好就收道理,“那就收下今日份示爱。”
两人在巴黎街道相视笑,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浪漫花香。
屈意衡作品展出日子是新年第天,他们俩计划是1号去看展,2号就返程。
画展前天,也就是31号下午,姚湛跟屈意衡无意间走到书信手稿博物馆,这是他们计划之外行程,屈意衡说:“们进去看看吧。”
屈意衡记得姚湛家阁楼书架上有本菲茨杰拉德与妻子泽尔达书信集,他原本对此是不感兴趣,但那时候第次去姚湛家,对方上班,他在家里无聊,把书架上仅有几本文学类书籍都给看,最后看才是这本。
他以前总是以为书信集都是些无穷无尽絮叨和琐碎生活碎片,却没想到,那本书带给他震撼甚至超过之前看那几本小说。
屈意衡永远记得泽尔达写给菲茨杰拉德信里写到她在接到菲茨杰拉德电话之后两个小时里都好像怀抱着他爱,“像抱着把太阳伞,生怕撒手就摔倒”。
姚湛说:“不愧是浪漫之都,现在看着你,恨不得变出整座城市玫瑰来。”
“变那个干嘛?”
“求婚啊。”
屈意衡惊讶地看向他,姚湛笑笑,揽着他肩膀往前走:“不过也就那说说,咱现在手里没有玫瑰也没有戒指,不能这草率就求婚,怎也得比杨侃有排面。”
屈意衡低头笑笑,心里有个小算盘开始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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