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越听心里越难受，他知道自己应该对姚湛
妈妈客气
些，对方说什
他就听着就好
，可是，这话让他太难受。
“阿姨，
不是寄生虫，也不是为找个人养才赖着姚湛，是真心爱他，不然也不会隔着千多公里来找他。”屈意衡说这些话时候，本以为自己会很委屈，却没想到，意外痛快，他从来没跟人这样说起过他跟姚湛事，他给别人感觉永远都是软柿子随便捏，今天，这颗软柿子终于强硬回。
屈意衡说：“您说没错，条件不好，可是条件再不好，姚湛也爱。可以努力赚钱，他也在努力，们现在三十多岁，未来人生路还很长，现在是失败，不代表以后也失败。”
他站起来，看着眼前
“嗯，画画。”屈意衡说，“平时接点出版社稿子，最近在准备参加个画展展出申请。”
姚湛妈妈想起姚湛书房墙上挂着那幅画，个没穿衣服男人，还挺大幅，没羞没臊。
“姚湛书房那画，是你画？”
屈意衡下就脸红，他有点儿懊恼，应该送姚湛幅“高雅”点儿。
“是……”
姚湛每天情绪多不好，她也感受得到。
最开始时候，她是完全没法接受，脑子炸样，怎都冷静不下来。
难听话说，难看事儿做，把姚湛逼得不愿意回家，她能舒服？
孩子上班，她就打电话给自己老公哭，电话那边，姚湛爸爸比她还气，说着就要来收拾这不成器儿子，但是她给拦住，她说谈谈再看。
姚湛那边很坚决，分手就是不行，她想着，那不然就从这边下手好。
姚湛妈妈无奈地把脸转向边，然后又问：“那你个月能赚多少？这房子是租还是买？”
“个月……不太稳定，有时候多点有时候少点，但是吃饭还是不成问题。”屈意衡逼着自己多说话，边说边心跳快得他得大喘气，“这边是租，但是在那边有套房子，现在在出租，刚好跟这边房租能抵消。”
姚湛妈妈看向他，最后说：“孩子，不是说你，你这个条件找个姑娘结婚话，人家父母都未必同意，要什没什，稳定工作也没有，你说，你要是跟姚湛真在起，以后你们俩日子怎过？指望着他那点儿工资吗？”
“阿姨，能赚钱。”屈意衡皱起眉，“不用他养。”
“说是这说，但你们画画能赚几个钱？老早就听说过，最穷就是作家跟画家，你们现在年轻还行，以后呢？两个老头喝西北风吗？”
她有天跟着儿子，看见儿子进这里，找过来很容易，可是对着这个孩子说重话挺难。
有些人就是这样，让你看见就有点儿狠不下心伤他。
“你是做什？”姚湛妈妈问，“那边工作说不要就不要？”
屈意衡：“是自由职业。”
“自由职业？”这在姚湛妈妈听来，就是无业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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