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主动去结账，姚湛站在他身后说：“饭你请，但待会儿
酒必须
来。”
成年人之间还有
种默契就是在请客这方面你来往，互不相欠，虽说谁都不差那点儿钱，但事儿不是那
回事儿。
二人往楼下走，还没到吧台屈意衡就有点儿后悔
，这地方根本不像是窦郁聪说那样安静有格调，低俗肯定不低俗，但这才几点，已经有醉鬼出没。
他们在楼梯口遇见个男人，那男人盯着屈意衡看，从上到
“那你呢？去艺术学院，现在在做什？”
屈意衡脸上笑意突然就淡，他低着头连着眨好几下眼睛，最后底气不足地说：“就是画画，给出版社什，画点儿稿子。”
“真好。”姚湛说出这话时候，服务生刚好送菜上来。
屈意衡见上菜，终于不用强行找话说，他说：“先吃吧。”
两人吃饭时候，姚湛说：“听说这家地下室是酒吧？”
上回见面，两人是相隔十五年后毫无准备重逢，喝酒就直奔主题做个痛快，痛快之后，几乎没聊过什，也没互相认真看上对方几眼就分开，现在姚湛看着坐在这里屈意衡，觉得他哪怕身处人群中，都有种跟这世界格格不入感觉。
“呃……看你经常在群里说工作很忙……”屈意衡并没打算过多打听姚湛私事，他觉得他们俩好像有种默契，就是互相不多问，但他想半天，实在找不出什话题能聊，只好扯出这个来。
姚湛无奈地笑笑：“是呗，以前上学时候就听说每年都有累死在工作岗位上医生，那时候还以为是大家危言耸听，谁知道是真。”
“你是医生啊？”屈意衡有些意外，他记得当初高中时候姚湛说想学生物工程，没想到竟然学医。
“有那意外吗？”姚湛笑出声，他看着屈意衡吃惊样子觉得很有趣，“不仅是医生，还是儿科医生。”
“嗯，待会儿们可以去看看。”
姚湛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其实以两人现在情况来看，就算不喝酒，上床也是必然，屈意衡既然答应见面，就等于答应做那事儿，这是属于成年人之间默契。
但姚湛觉得，喝点酒屈意衡更能放得开点儿，他看得出来，从对方进来开始到现在，始终都绷着神经，做什都小心谨慎，他看着都累。
两人都没多吃，来是不饿，二来他们见面也不是为吃饭，这种场合吃那多，纯粹是没心没肺。
屈意衡更意外，他完全没办法想象姚湛跟小孩子相处样子。
在他记忆里，姚湛是没什耐心人，那时候邵威拉着姚湛起给他补习数学，每次他听不懂，姚湛都会不耐烦地去边抽烟，换邵威再来讲遍。
那样个人，现在竟然要每天给小孩子看病，那场面，估计挺有意思。
“在想什？”姚湛问，“是不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屈意衡点头，微微笑笑：“是啊，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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