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窦郁聪说他这手机买来是为
炫富
，其实这破手机他用五年，开机速度都慢不少。
手机开，缓好
会儿各种软件才启动起来。
他打开微信，想看看那个“五中13班”最近又在聊什
。
不过微信开之后，他再没心思去看群消息，因为他收到条好友申请。
在“近三天”那栏中，姚湛名字赫然出现。
“那不行。”窦郁聪说，“咱俩都多久没见，
想你，今晚上咱俩好好喝顿，要不你说去外面喝多跟别人酒后乱xing，还不如和你。”
屈意衡皱着眉朝着他背拍巴掌：“整天胡说。”
窦郁聪就笑，然后连连道歉。
兄弟俩拎着堆东西回家，窦郁聪主动请缨下厨，屈意衡也懒得跟他客气。
“你把手机开吧，万真有人找你呢？”
家是不是都非得扎小辫儿啊？”
“懒得去。”屈意衡补句，“也不是艺术家。”
窦郁聪笑，抬手搂着他哥肩膀：“在心里，哥那就是最天赋异禀大艺术家，迟早要名垂青史！”
每次窦郁聪这说，屈意衡其实心里都有点儿不是滋味。
他倒不指望自己名垂青史，但起码得混出个样子来。
瞬间，屈意衡心好像被只手捏紧，整个人身体也紧绷起来。
他看着那个名字，不自觉想起年少时候那些隐秘角落，以及那天中午两人在酒店淋漓尽致场“青春告别仪式”。
“哎，发现家里没有糖啊！”窦郁聪突然探头进来，见他哥慌张地放下手机，觉得疑惑，“你干嘛呢？”
“没事儿。”屈意衡起
屈意衡知道，没人找他，这个时候不是出版社截稿日子，编辑不会找他救急。
说来也可笑，正常约稿少，到需要救急时候，那几家出版社都爱给他打电话，估计也都知道他缺钱，知道他不会拒绝。
厨房里人开始忙活，屈意衡去洗手间洗把脸，然后又回卧室。
他手机在床头柜上躺三天，三天没开过机。
他犹豫下，拿过手机躺在床上，抓过上次窦郁聪来时给他个熊猫玩偶抱在怀里，按下开机键。
当初在艺术学院，他是出名优秀，他在学校那四年，或者说直到他离开艺术学院之后两三年，屈意衡这个名字都经常被提起。
但那都是多少年前事儿，屈意衡怀疑自己自从离开学校就开始走下坡路，他创作生涯就跟感情生活样，天个新滑铁卢。
什远大前程、名垂青史，那都是意气风发时候才想事儿，现在他不求这个，只希望起码让生活质量有保证，别饥顿饱顿，别吃这顿没下顿。
俩人在超市买堆有没，窦郁聪比他哥有钱，带着他哥在超市，看见什都往推车里放，哄孩子似问：“巧克力吃吗？薯片要不要？哎你喝过这个酒没？来两瓶。”
屈意衡就跟在他身后，说他：“你少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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